高飛率先到達了谷底的爭議區,他在這邊停了下來,沒有再次向前移動,他站在那里,盯著對面手電光移動的方向,看著那手電向著他站的地方而來。
終于,對方過來了,他們并沒有讓高飛等待多久,人還沒到,他們的手電光就先照了過來,靠在了高飛的身上。
夜晚中,手電光直射過來的光很刺眼,高飛下意識的拿手擋了一下自己的眼,另一只手向對方比示,讓對方把手電放低一點。
對方也終于在高飛對面5、6米處站住了,這時高飛透過手電光遺漏的光線看到了對面,只見對方4個人,其中三個手上握著槍,這還是高飛與對方接觸以來,第一次見到對方有防備的。
一見面對方就伊對嘰里咕嚕的問話,高飛也聽不懂,為了不是對方誤會,高飛率先將手中的那一瓶酒拿了起來,他把拿出的酒伸向前方,向對方晃了晃,然后另一只手指著酒瓶子,向對方解釋道:“朋友們,上午你們請我吃的面包,禮尚往來,我也給你們送點我們這邊的食物。”
對方的手電光照射了一下高飛手中的酒瓶,當看清高飛手中的酒以后,拿手電光的人回了一下頭,接著他和后面的三個人也不知道說了句什么,就見他們把槍都收了起來,和高飛一樣都背在了肩上。
對面拿著手電的人,先是拿手比劃著和高飛交流,但是高飛沒有搞明白他的動作,于是高飛就也拿手比劃著說:“我也聽不懂你們說的話,我也知道你們聽不懂我的說的話,但是我把東西都帶過來了,你們看,我們怎么接呢?”
對方是真聽不懂高飛的話,而且看高飛比劃的那么復雜,拿手電的人搖了搖頭,然后把手電光線射到了他們雙方的中間,接著又拿手比劃,并向前邁了一步。
高飛并沒有緊張,他不認為對方這是越界的行為,畢竟這里屬于爭議區,雙方都沒有定義準確的界限,他大概也猜到了對方表達的意思,無非就是到手電光射的地方去。
高飛當然不會同意這樣的行為發生,因為就算那邊是爭議區,可是在原有的定向爭議項中,圓對面的河道才算是最原始的分界,對方要到達手電指的區域的話,那就相當于對原來爭議界限越界了1.5米左右。
雖然這不關緊要,可是作為嚴格遵守手邊職責的高飛來說,那是不允許的事情,于是高飛向對面搖了搖頭,并擺了擺手,表示不同意。
對面握著手電的人也愣了一下,沒弄明白高飛表達的意思是什么?
高飛直接彎腰撿了一塊石頭,一塊小石頭,然后他向著原始爭議的那個界限處丟了過去,丟完以后,這邊的手電也照了過去高飛就伸手指在那里說:“到那里吧,在那里可以。”
可是這次以后對面的人又不愿意,他們也擺著手,表示不同意,這下,可就真的難辦了,至少雙方都保持著自己的原則。
這就與前一天晚上的相見不同,前一天晚上對方倒是沒有那么多的原則,可是今天晚上可能因為他們4個人都來了,倒是不一樣了,這也就讓高飛為難了,他是不會同意對方越界到這邊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