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她的眼神不再閃躲,鄭建國放下酒杯后摸起刀叉,面帶微笑道“不,你的喝法,也就是老約翰教我的品酒技巧,才是共和國的。”
“噢,那也要細品嗎”
拉斯頓跟著摸起刀叉問了,只以為白酒也和葡萄酒或者是干紅香檳差不多時,便見鄭建國笑著開口道“不,因為不細品的話,很容易就醉了。”
“酒精度數很高”
拉斯頓愣了下時,鄭建國卻知道她是真的不知道,葡萄酒的酒精度數大多數都在十來度,主要集中在815度這個范疇,所以生活當中許多人在飯前飯后都會端杯,聊著天喝著的一如燒烤攤上干扎啤模樣“一般都在一倍到兩倍之上,以飛天茅臺來說,更達到了53度,如果不像葡萄酒這么喝,一口就該找地方坐著了。”
“啊,那是真的在喝酒精了。”
拉斯頓顯然沒想過白酒這么高,于是鄭建國便和她說起了酒的不同,他雖然沒有喝過多少葡萄酒和白酒,上輩子是沒機會這輩子是沒什么時間,學習緊張到連聚會都沒有幾次,可在老約翰傳授的貴族知識里,卻少不了對酒水的品評管家這個職位在才出現那會兒,就是專門幫助主人管理酒水的。
所以,鄭建國雖然沒喝過多少,卻在面對著只是偶爾接觸到酒水知識的拉斯頓,堪稱游刃有余般容易。
當然,顯擺過這些知識的鄭建國,也沒把這些知識的功勞都攬在自己身上“你知道的,管家們對這些不會陌生。”
一番沒有燭光的晚餐結束,拉斯頓瞥了眼空掉大半的酒瓶,便在鄭建國又要舉杯的時候,才好似后知后覺般想起了個事兒“你從沒說過,你以前都是喝的53度酒”
望著面色緋紅眼睛卻亮的拉斯頓,鄭建國面帶微笑的想起了喬安娜曾經要說的話,便輕輕和她手中的酒杯碰了下,開口道“被你看出來我的用心了,就這杯怎么樣”
抬手將酒喝掉,拉斯頓微微捂了下嘴,手和脖頸間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著,聲音溫柔道“我想聽你再說會話。”
一口干掉杯中酒,鄭建國起身道“咱們可以到沙發上坐著聊會天,不過我先讓大約翰把東西撤下去。”
捋了下耳畔的垂發,拉斯頓往沙發后坐了坐,鄭建國也就到了門口叫來人,看著大約翰和霍夫曼進來收拾過,不想他才在兩人離開后關上門,回過頭就見拉斯頓已經靠在沙發上睡了過去。
紅色的拉斯頓,鄭建國還是第一次見,便瞅了眼酒瓶和酒杯,也就拎起后放到下面櫥子里收好,到臥室里面拿了個毯子給她搭上,便在要轉身時看到了熟睡面容上的法令線,緩緩坐在了她的身旁。
通常人們意識中最容易老的部位,并不是眼袋和抬頭紋以及魚尾紋,而是人臉上鼻子兩側的法令線,由于過深便導致通常以線的形勢體現。
至于法令線的名稱由來,則是取自面相學中的常識,鼻子兩側的皺紋可以體現出一個人說話的分量,皺紋越深的人大家都會聽,至于淺顯和沒有的人說話,則沒誰會放在心上發號施令的線,便被稱為法令線。
當然,這會兒的鄭建國并不是要給她相面,也不是望著拉斯頓的酒醉模樣考慮下不下手,而是他再次想起了叫玻尿酸的東西。
上輩子里面,鄭建國因為家庭條件所限,就只有在某些報道上看到過這個詞,從根本上來說,壓根就沒想著會有用到的那天。
而這輩子里面,鄭建國是自從第一次和拉斯頓跳舞,就被她的法令線給勾出了在記憶中塵封的碎片玻尿酸。
這不是說鄭建國嫌棄拉斯頓的美人遲暮,他兩輩子的年齡加在一起快九十歲,所以面對著這會兒的拉斯頓,也只感覺是令人不帶旖念的賞心歡悅,然而如果可以變的更年輕的話,這也是沒誰會拒絕的。
鄭建國望著熟睡的面頰繼續想玻尿酸時,拉斯頓的眼皮便動了動,緩緩睜開后對上鄭建國黑白分明的眼眸,不禁露出了個自嘲的笑道“又睡著了”
“這你可以放心,我不是個趁人之危的人。”
鄭建國面現欣賞的說著才要探手,門口突然傳來了兩聲敲門聲,接著大約翰聲音傳來“先生,聯合國兒童基金會的聯絡員喬爾季琳娜登機了。”
“噢,我需要回避下。”
拉斯頓猛然從沙發上站起,不想原本就有些暈的頭瞬間蒙了下,才站起的身子正要栽倒時就感覺到股大力傳來,已經被一雙有力的胳膊抱住。
大步將拉斯頓抱進了臥室里,鄭建國將她放在床上后便轉身離開,關上了臥室的門發現外邊的敲門聲消失,也就到了門口打開“大約翰”
“先生”
目光在鄭建國整齊的穿著上打量了下,大約翰說著轉頭看向了走道另一頭,開口繼續介紹起來“喬爾女士想和您打個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