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拉斯頓的聲音,一陣悠揚笛聲出現,接著便是個旁白音“嵩山,位于中國版圖的正中央,故稱中岳,是中國的五座名山之一。”
“咦,這是”
面現好奇的拉斯頓來了精神時,男中音的歌聲接著響起“少林,少林”
“這個我沒看過。”
拉斯頓瞅著字幕下的英文說到,鄭建國便沒讓她再繼續說下去,開口道“所以才帶你一起看。”
電影是目前最火的少林寺,鄭建國少有能記得的影片之一,另外還有個是大名鼎鼎的紅高粱,不過他并未有什么去啟動拍攝的想法,因為他很忙。
當然,這不是說鄭建國要干的活有點多,而是他從研究到商業再到感情上的牽扯,實在是太多了些,而無一例外的又都是不能放棄的。
研究,鄭建國的根本,即便他年底拿到了諾獎,科研這塊依舊是他的職業,甚至連商業行為都要往后靠,至于后面的感情,則就是科研和商業的調和劑了,如果說要找個重心出來,也就是上月球這個事兒了。
不過,考慮到上月球也屬于科研行為,鄭建國更傾向于將它歸納于科研領域,只不過研究的目標是自己和卡米爾以及喬安娜。
而對于拉斯頓,這場電影也標志著她第一次接觸到共和國的傳統文化載體,可以從這個載體上面去分析和了解鄭建國。
所以接下來,拉斯頓除了某些詞語的拼音發問外,目光是一刻都沒離開過熒幕,很快隨著少林的男中音歌聲響起,拉斯頓轉過了頭來“這就完了白無瑕后面怎么了”
眉頭微挑,鄭建國倒是沒想到她會執著于這點,不過考慮到她之前出演的角色,多數都是感情戲為主,便眨了眨眼睛道“覺遠既然是選擇了信仰而終身不娶,那白無瑕應該是孤獨終老了。”
拉斯頓轉過了頭來,黑白分明的眸子在亮起的燈光下熠熠生輝“那他們在天堂相遇了”
原本有感于個人感情在歷史洪流中的孱弱,而對白無瑕和覺遠和尚的愛情有所感動,鄭建國就被拉斯頓這句話給搞的想笑,只是望著眼現期盼的優雅面頰,他還是點了點頭“也許吧你知道我不相信天堂地獄之說,我是個科學家。”
“可科學家都是有信仰的,愛因斯坦就信奉上帝。”
拉斯頓搖了搖頭面現詫異,面上的期盼依舊沒減“那你就不相信什么嗎”
望著拉斯頓注黑白分明的眼眸,鄭建國陡然想起這還是第一次聽她談起上帝,而且用的還是愛因斯坦就信奉上帝這個表述,而不是像包括了天主教和基督新教以及東正教在內的基督徒們,常用的直接贊美上帝而作為開場。
那么也就是說,拉斯頓并不是個基督徒,而以她成長階段的經歷環境來看,也可以從某種意義上稱為無神論者。
確認了這點,鄭建國心中的警惕放松,他原本還想著打了科學家的名義,去拒絕由感情上而帶來的信仰入侵,既然拉斯頓不相信,那么就好說了。
至于自己相信什么
鄭建國思考了下,他清楚自己是啥都不信的,如果真要找出個什么東西的話,他發現自己不再像上輩子那樣迷茫,也不像是才重生那會兒想要通過高考改變自己的職業,更不像在風云際會的跟著留學生們去美利堅后賺錢當包租公,而是這會兒腦海中打開的嶄新大門“我相信自己,可以用愛去改變世界,如果再簡短點,那就是我相信愛,出于對自己,對親人,對情人,對族人,對陌生人,對國家,對世界的愛,讓我走到了現在大愛無疆,大道無垠。”
“這是我聽過最美的告白。”
拉斯頓優雅面容上眼眸靈動,說著露出了充滿愛意的笑容,自顧自開口道“我不相信有上帝,否則人世間不會有那么多戰火和紛爭,也不會有那么多孩子,我小時候看到過一個穿著紅衣服的小女孩,被扔進了牛車里面和其他人拉走,而我只能和舞團里的其他人看著,看著她在的牛車消失在道路的盡頭上。
每個孩子都應該享有最基本的生存權,這個權利不應該被任何事情所剝奪,因為孩子才是世界的未來,孩子們的遭遇也會反映到未來世界里,在戰火和饑荒中長大的孩子,只會帶給世界更多的戰火和饑荒。”
鄭建國探手拂過了拉斯頓的頭發,穿過她的天鵝頸攬在懷里,瞅著熒幕上早已停住的畫面,開口道“今年非洲的干旱會更嚴重,你知道干旱對于什么樣的國家最有威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