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國內,鄭建國就沒了前年的急切想法,這一方面是國內情況比非洲那邊好上太多,特別是到了今年糧食的大豐收已經成了定局時,另一方面就是避免戳痛了某些人的肋下軟處,去年澇了點時接受物資都遮遮掩掩的,那是餓死也不能吃嗟來之食的架勢。
當然,國內的問題也不是沒有,那就是窮,他雖然有辦法,可畢竟人言輕微不說,還嘴上沒毛。
鄭建國還是沒留胡子,拉斯頓又蹭了下時發現這點,便探手在他下巴上摩擦兩下,不禁開口道“你不想留胡子呢”
“不,大約翰說我不用靠胡子來增加成熟和穩重感。”
跟著摸了摸下巴,鄭建國也感覺有些扎手時,看了眼拉斯頓道“要不,用你的眉夾幫我拔了”
“啊,那不疼嗎我感覺修眉時就疼了。”
拉斯頓斜著臉看來時,鄭建國便已經點了點頭,站起身后彎腰將她抱起,不顧盧卡的側目轉身走了“去找個咱們到樹下拔”
“你”
掙扎了下沒能掙脫,拉斯頓只得摟住了他的脖頸,兩人到了屋里后一人去找了眉夾一人去找了涼席,末了又讓拉斯頓找了個枕頭,兩人便到了樹冠最大的銀杏樹下放好,他便躺在了拉斯頓的腿上,望著透過樹葉間擦著拉斯頓面頰的光斑,開口道“過兩天我姐要在這里出嫁,到時候我父母他們都會來”
“別說話”
手里拿著眉夾的拉斯頓嘀咕了句,鄭建國便閉上了嘴巴,她拿著眉夾輕輕夾住一根胡茬,輕輕的揪了下便拽出,面現關切道“疼吧”
“不疼。”
鄭建國瞅著倒了臉的拉斯頓,就見她面現探尋道“卡米爾和喬安娜會來吧”
“不,我不打算讓她們過來。”
鄭建國微微搖了搖頭,接著睜開眼睛道“有你就可以了,她們也不懂這個事兒,再說連我也沒要做的事情,你又不能幫我擋酒”
“會喝很多酒”
聽到要用擋的比喻,拉斯頓又拔了兩根的說過,鄭建國想了下發現又不是在善縣,寇斌這家伙的狐朋狗友能來的并不多,那么自己也就不用考慮去被人灌酒的事兒
按照善縣規矩,姐姐出嫁弟弟就是送親的,姐夫家要當成最重要的客人來接待,那么以齊省喝酒成風的規矩,飯桌上陪酒的就有正陪和副陪,有家族的甚至還會出兩個副陪招待。
可無論是正陪副陪,唯一的要求便是酒量,別沒等客人才喝了兩杯,你就趴桌子上呼哈睡覺,留下客人在旁邊看著你,那才是把主家的人都丟到姥姥家了。
而由于喝酒成風的原因,正陪和副陪的任務目標,便是讓來做客的人喝醉,否則就是沒有完成主家,一般是叔叔伯伯的任務,等到客人回去后也會讓姥姥家看輕,酒都沒喝好,這是沒熱情招待
所以,鄭建國才會下意識的和拉斯頓聊這個,當然即便是在善縣面對寇斌的狐朋狗友,他也有能力扛住對方的勸酒,因為他的年齡和職業擺在這里,再加上名頭什么的,對上誰都是不會打怵的“因為找我喝酒的人會很多。”
“那你喝醉了,會做什么”
拉斯頓停住手中的動作面現擔憂,鄭建國便抬了抬下巴示意她繼續,才開口道“我還沒喝醉過,不過應該是想你。”
“哼”
發出了個不置可否的鼻音,拉斯頓面現溫柔的笑,雖然裝作了不以為意的樣子,但是神情上卻透露出了小兒女的嬌羞態,看的鄭建國卻沒敢說你哼什么難道不相信,因為他怕聽到拉斯頓說你在想斯賓塞。
談論過了要離開前的最后一件事兒,鄭建國在接下來的幾天里,便將鄭冬花出門子的事兒扔到了腦后,和拉斯頓在四九城里留下諸多照片的,過了幾天蜜里調油的生活。
不想,等到八月底鄭冬花真正出門子的時候,問題沒出在鄭建國擔心過的寇斌朋友身上,而是出現在好久沒見的大姐鄭春花身上,戈登面現緊張的開口道“您的大姐正在呵斥拉斯頓”
“姥爺你在這里看電影,我去去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