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當郝漢沾了水和沐浴露的腳落在地板磚上,光滑的表面絲毫沒帶給他任何著力點,腳下一滑后將魏巧巧扔了出去不說,人也狠狠摔倒在地。
顧不得摔倒帶來的疼痛和眩暈感,郝漢連忙到了門口找出鞋穿上,就這么身上背心大褲衩的打扮,再次走到魏巧巧面前將她抱起,轉身出了宿舍門。
呼
才出門的剎那,不知是先前摔醒了還是被夜風吹醒了,郝漢隱隱感覺自己這個處理辦法不對,同時向著樓下張嘴喊了起來“趙學海,趙學海”
當然,嘴上喊著的郝漢腳步未停,強忍著摔倒時著地的胯骨痛楚,抱著魏巧巧正要往樓梯口走,又醒悟到她身上什么都沒穿。
于是郝漢當即轉身回了客廳里面,等他找出被子再將人裹起,半開門外傳來了趙學海的聲音“唉,郝大哥,你叫我了”
“是,魏巧巧在洗澡時摔到了,現在得去醫院,你去開車。”
才抱起的郝漢嘴上說著到了門口,趙學海連忙應下后轉身下樓“好的。”
感受著胳膊上愈發沉重的感覺,郝漢大步跟著趙學海從三樓到了院子里,他之所以會住在公司里面,除了工作上就近以及空調和抽水馬桶的條件,便是這邊晚上有安排的值班人員。
所以,當郝漢抱著魏巧巧到了院子里時,除了趙學海以外,其他兩個值班的也幫著招呼起來“注意頭,注意頭。”
“學海開車。”
將魏巧巧放進后座上的郝漢說過,趙學海卻和其他兩位同事對視了一眼,幾人都是郝漢的戰友關系,魏巧巧從下樓到這會兒連個聲音都沒有,他已經隱約感覺到了不對。
當然,自己的感覺是一回事兒,這會兒郝漢的命令還是要執行的,趙學海鉆進駕駛位上從郝漢手里拿過鑰匙,剩下兩人已經有人開了大門,他便開著車一溜煙的到了首都醫科大學附屬醫院。
不過,當郝漢抱著魏巧巧才放到夜間值班室的急救床上,值班醫生卻在看到她的時候愣了下,接著探手看過瞳孔又摸摸脖頸間的脈搏,又在她臉上摸了摸神情莫名道“這都涼了兩三個小時了,你還帶來讓我們搶救”
“救救,求你們救救她”
經過這一路的折騰,心情慌亂的郝漢已經恢復不少,瞅著依舊睜眼的魏巧巧開口道“她,她,我們今天就要去登記結婚的。”
“那你怎么沒早發現點你們是住在一起的你是哪個單位的”
想起值班室門外那輛車的醫生搖了搖頭,郝漢遲疑了下開口道“我是建國公司的,她是才畢業的大學生。”
“小衛你去叫下保衛上的同志。”
醫生轉頭沖著旁邊的小護士說了,郝漢便沒多想的回頭看了眼趙學海道“學海你去交下費用,我這出來連褲子都沒穿”
“好的,我讓人送點衣服來。”
仿佛這才發現背心褲衩的郝漢,趙學海說著轉頭走了,留下郝漢在搶救室里看著躺在床上的魏巧巧,特別是想起她肚子里的孩子時,一股酸意從胸腔里打著滾到了眼眶,他可還想著帶去齊省醫科大學做下檢查,甚至找鄭建國打問下更多的安胎事項。
“這位同志。”
隨著聲
音一個白衣公安出現,郝漢眼中的酸意斂去后看向了他,難掩哀念的點頭道“你好,我是建國公司的經理。”
“噢,那你和死者是什么關系”
公安年紀不大面容卻老,一雙三角眼瞅過床上的魏巧巧問了,郝漢開口道“她是我的女朋友,原本今天要去登記結婚的。”
“那你們這是怎么回事”
公安來之前就聽小護士說過,又瞅了瞅被醫生拉起被子蓋住臉的尸體,一指門口道“要不跟我去外邊說下”
“那,那她怎么辦”
郝漢回頭看了眼被蓋住的魏巧巧,公安已經開口道“這個要讓她家屬來領,或者是單位來人也行,不過現在這些都和你沒關系,你們沒有結婚就同居,這是違法行為,而且還搞出了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