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建國當時的政治面貌是貧下中農,郝運和趙楠則一個是工人階級子女,趙楠的外公家是善縣趙溝鎮大地主,她迫切需要用行動來證明自己。
鄭建國想做,卻因為本身是農民的身份做不了,郝運這樣的可以做,卻沒有去做的動力,只有趙楠有資格有動力去這么做,甚至是在以寇陽為首的班干部們在放棄后,依然決定去做。
以鄭建國兩輩子的閱歷來說,這就是求錘得錘,羊腸小道的捷徑看似好走,實際上卻滿著危機,不能說你想走近路出了事兒,就去責怪指點出這條路的人。
當然,鄭建國之所以會像個年輕人擺出自責的態度,還在于他面對的是這個世界上為數不多的朋友,趙楠自己是求錘得錘他如今沒半點心理負擔,可郝運這貨因為給她報仇吃了四年多八大兩,現在他跑來要自己給個解釋,這肯定是要解釋一下的:“現在看來,趙楠應該是想表達對組織的積極靠攏。”
郝運緩緩的點了下頭,他才說過趙楠外叔公從寶島回來探視了,便開口道:“可惜表錯了情,站錯了隊。”
鄭建國眉頭微挑,正色道:“所以你們才會被分配到南疆,而不是像之前那些知青就近插隊,這一方面是其他地區的知青已經為返城積極行動,另一方面則是地區主任試探省里意圖,結果連帶他也是求錘得錘,后面寇主任扶正――”
前文說過,齊省在上山下鄉過程中,罕有把知青送出省外的情況,即便是真會出省,最多也只到可南和徽省。
這一方面是因為齊省在上山下鄉過程中,沒出旗幟性人物,于是像東三省西疆南疆的待遇,便被以首都和魔都為主的知青們給包了,否則上面關注下特事特辦,就不會存在其他方面干擾的原因了。
另一方面,則是因為齊省獨特的產業情況,要說是工業省份吧,比不過東三省的諸位長子老大哥,要說是農業省份吧,又比不過旁邊的可南和徽省以及可北,所以齊省工農業的比例,并不像其他省份那么明顯。
這就造成以工人子女為主的知青數量也不明顯,雖說比之旁邊的農業大省要多不少,可正因為有相應數量的工業產業去安置這些年輕人,真正需要上山下鄉的知青卻不多,隨便插隊到城市周邊公社都能解決。
比如寇陽和羅蘭,就插隊到了紅旗公社三里堡大隊,出城不到五里地就是了。
當然,這并不是齊省獨有的情況,放在全國范圍里面,除了首都和魔都以及長子為中心的范圍外,其他幾十個省份地區里的知青們,也都是插隊到以所在省不出周邊省份的情況居多。
這不是各個省份在搞陰奉陽違,因為上山下鄉還涉及到了第三個方面,也就是知青們的待遇和補給問題,這些知青們到了下面并不是人到了就行,還有安置知青們所需要的物資――單就現金的補助就有500到1000六七十年代人均月工資30塊,同時還有她們的口糧,也要有派出單位負責,而且這個負責還是要送到地方。
錢好說,畢竟體積小,真多了還可以派武裝押運,可糧食這玩意還得配糧票,各個省內的糧票出了省就不能使用,那得需要換全國糧票,而省內糧票兌全國糧票又不是一比一,結果便造成了大部分省的知青很少出省。
至于首都和魔都知青,不說屬于特事特辦,這倆地區手中可不少全國糧票,因為全國去這些地方的人可不少,去了后的吃喝上自然不會少用糧票,壓根就不存在這些問題。
除非是像趙楠這種判斷錯誤的出頭鳥,uu看書才能享受特事特辦的從齊省插到海南島的橡膠林里,不說錢了,連人帶糧食帶糧票的一次性送到。
不過,這些也都是鄭建國后來才了解到的,出來沒多久的郝運自然不知道,他便借著這個機會說了出來:“還有當時你們沒在信里告訴我實情,否則我就把你們撈出來了,這讓我為咱們純真的同學情誼感到慶幸,卻又為趙楠的不幸而傷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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