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以鄭建國什么事兒都先把最壞結果想好的性格而言,即便這種消息傳出去,他也有自己的說辭來應對“吻面禮知道是什么意思嗎”
相對于國內這會兒流行同志的招呼而言,不列顛的禮節可以用多來形容,初次見面的握手禮吻手禮貼面禮屈膝禮,感情好的擁抱和吻面禮,其中能拿來當借口的就有貼面禮和吻面禮。
不過這就不用給幾女說了,鄭建國看著杜小妹再次提起奔喪的事兒,便按下要走的腳步,等到奧黛麗和老娘聊完,發現沒人再哪壺不開提哪壺,才算放下心。
只是,當鄭建國把偷親的事兒扔出腦海時,鄭夏花卻在打量著斯賓塞和三個兄弟媳婦其樂融融心有所惑,便在杜小妹出了客廳時跟著出門,小步快走的追上了她“娘,這不能也是建國的相好吧”
“相好”
停住腳步的杜小妹回過頭,望著頭發微黃面色黢黑的女兒,腦海中閃過那個叫陳湘的女人,緩緩開口道“你嚷嚷什么我還沒問你怎么不跟林玲學英語,怎么跑過來想打麻將的”
“我不是沒見過鉆石麻將嘛。”
鄭夏花面現委屈的嘀咕了句,自打五天前到了不列顛,她被早就聽說的城堡震驚過,一邊感嘆老娘的幸福生活,一邊越發后悔咋沒早張嘴,沒用兩天時間便把里里外外給摸了遍,更知道了老娘玩的麻將竟然是鉆石的。
于是這心里便越發的不甘,別說跟著林玲學習英語了,連吃飯也感覺如同嚼蠟,今天便借著看孩子的名義跑到旁邊,一雙眼睛就沒離開過那麻將,以至于當斯賓塞開口相讓時,她就坐到了桌子上面。
“你沒見過的東西多著了,26個字母都見全了嗎”
杜小妹光滑額頭皺起問到,鄭夏花一聽這語氣便知道老娘生氣了,當即開口道“我就想著人家的身份那么貴重,到時別讓建國犯了錯誤。”
“嗯,我知道,你沒事兒也別亂跑了,帶著孩子去找林玲多學點,這樣到時候你們去了波士頓,也好早點適應”
杜小妹沒有去糾正這個閨女的錯誤用詞,在她心里是不想讓鄭夏花這家子出來的,因為全家都是瞪眼瞎不說,還會連累建國花上不少錢,畢竟當時鄭冬花進哈佛都花了大幾百萬,這一家子出來倆留學的,少說也得個十幾萬幾十萬
“娘。”
眼看老娘要走,鄭夏花飛快喊了句,接著想起先前因為嚷嚷聲被訓,聲音降低了不少道“你說讓趙偉和魏軍在這上學怎么樣”
“什么”
杜小妹差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光滑額頭上眉頭擰起,臉也沉了下來“你這想一出是一出知道你弟為了讓你們出來,是花錢又搭人情,從手續到學校都聯系完了嗎結果你現在想在倫敦上學”
“啊”
鄭夏花神情微窘的雙手捏在一起,緩緩看口道“我這不是,這不是看著您和爹在這邊嘛,有什么的急事兒了,也能搭把手不是,我,我還能幫著干活收拾家務了”
“我稀罕你收拾家務了”
杜小妹嘴角動了動還是沒能說出口,不過就在她想要說不行的時候,鄭夏花身后探出了外孫趙亮的小臉,黑鐵蛋一般的面頰上雙眼又黑又亮,腦海中閃過她打聽羅猛上的幼兒園,當即心頭微動后開口道“你是為了小亮和小梅上學吧”
“嗯。”
鄭夏花咕咚咽了口唾沫,她在國內沒出來時,就聽說羅猛跟著鄭超超和王子們成了同學,不過那會兒礙于不知道能不能出來,便沒和杜小妹提這個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