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偉被欺負很正常。
這是鄭建國聽到消息后的第一個念頭,這孩子雖然年齡已經19歲了,可性格靦腆不善言辭,兩人初次見面的時候,還是二姐鄭夏花開口教著,才喊了句“建國哥”。
后面小半年的時間里,兩人碰到的有限次數里,趙偉說的最多就是“建國哥”。
不是有事兒,而是簡單的打招呼。
按照國人的形容說法,屬于三棍子打不出個屁來。
這個性格,放在哪里都是被欺負的類型,國別膚色什么的都是次要因素,就像歐美影視劇里面,總有又胖又蠢又猥瑣還色的形象,來襯托男主的高大帥氣陽光,任何地方的校園班級里面都有類似角色。
因為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
即便是鄭建國,也在高二最后一個學期里找數理化自學叢書時,被幾個同學發現他在找糟粕的借口堵過,要不是他兩輩子為人,利用自身身份反嗆回去,而是換做趙偉的性格,同樣會被欺負。
當然,這種欺負也要看具體做法,鄭建國飛快開口道“被人打了”
“不是,是在值日的時候有同學搗亂”
鄭富貴的聲音傳來,鄭建國便松了口氣,他還以為爆發肢體沖突了,于是開口道“這個事兒,還是要以安撫為主,當時超超和哈里打架,不也是雙方安撫下來的,只要家里人不跟著火上澆油,而是想辦法化解問題,沒什么事兒是不可以談的。除非他們蠻橫不講理,那可以掰掰手腕子,咱們也是先禮后兵了。”
“嗯,我想的也是這個意思,你娘去送超超上學了,沒事兒我就掛了。”
鄭富貴的聲音消失,鄭建國放下了電話,才端起咖啡便見戈登拿著個便簽出現,瞅著自己沒再打電話后站定,開口道“先生,實驗室辦公室主任崔新田在2號線上,說是有要事找您。”
腦海中浮現挖好的坑,鄭建國轉身摸起電話,只以為是有人要跳呼氣檢測專利的坑里時,不想電話里的崔新田卻說了個意想不到的事兒“主任,凱瑟琳要帶走的筆記里面,有涉密的東西。”
鄭建國實驗室的級別夠高,于是相應的規章制度和要求也足夠高,開展的領域不是世界空白就是世界一流,保密工作是由專人負責管理。
不說凱瑟琳要帶走的資料需要符合保密要求,鄭建國本人如果想帶走里面的資料文件文獻,也要按照保密管理要求執行,所以他去實驗室上班時,是從不帶任何公文包和文件什么的,都是雙手空空的上班,兩手空空的下班。
而且以鄭建國的被害妄想癥猜測,實驗室負責保密管理的那倆,百分之百還是隱秘戰線上的工作者。
同時,鄭建國如果想泄密,那是誰也攔不住的,好在他雖然不怕這類事情,也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在家和奧黛麗三女相處時,都極少會談到工作上的問題。
當然,這也和奧黛麗三女的學力有直接關系,奧黛麗雖然自學過心理學,她卻是藝術方面的舞蹈學校文憑,至于卡米爾和喬安娜則更是只有高中畢業證,最基礎的知識儲備都不夠,想要聊也是對牛彈琴。
再加上鄭建國的身體又處于見縫插針的巔峰階段,相處時除了做些取長補短的事兒外,剩下的也就是說些兩性間私密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