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鄭建國也知道這個問題的選擇,則決定了他是否真的成長到成熟,很快把黑白小人都拍成飛灰,開口道「我知道了,你早點休息吧。」
「是,先生,再見。」
電話另一頭的大約翰告別聲傳來后消失,鄭建國放下了電話,端起旁邊的咖啡喝了口放下,起身到了客廳門口,瞅著藍天綠瓦翠枝灰磚,順著抄手游廊到了茶室前,里面坐著的朱景宏和郝漢站起了身,茶桌上放了個用報紙包的東西。
發現這貨目光落在報紙上,朱景宏開口道「這就是用來釣陳麗華的清嘉慶白玉鏤雕鳳紋長宜子孫牌,上次從不列顛收回來的,現在給你送來。」
「你拿著這玩意去釣她,她能上當才怪。」
鄭建國說著坐到了桌子旁,探手打開包著的報紙,發現里面就是個巴掌大小盒子,聞著還有股淡淡的檀香,便揚了揚盒蓋道「她可是倒騰家具的,能聞不出來這玩意的材質」
「換其他的,她也不認識啊。」
朱景宏揚了揚有些花白的眉頭,鄭建國點點頭也知道是這個理兒,文物古玩說著很貴很有來歷,實際卻是老瓷舊碗黃紙綠銅的賣相,放到廢品回收站里都不會引起注意。
而陳麗華本身是搞古董家具的,如果拿著汝瓷給她看,她也得找人去掌掌眼才行,只有這種帶點她認識的檀木,才能由盒蓋來確定里面的東西價值。
不過當鄭建國打開,發現小盒子里面還有個小冊子,摸出來看了看時就聽朱景宏道「這個也就你能用手去摸,我們都是戴手套」
「戴手套很對,這玩意保不準會不會攜帶著兩百多年前的細菌病毒啥的,提取下還可能得到嘉慶的生物材料」
嘴上隨便扯著淡,鄭建國發現里面還有個小冊子,封面寫了首詩「宮連太液見滄波,暑氣微消秋意多。一夜清風蘋末起,露珠翻盡滿池荷。」
鄭建國沒見過這首詩,便瞄向了后面的落款,辛未孟秋御筆,雖然不知道這是哪個皇帝的御筆,他卻知道野豬王們最喜歡做些打油詩,據說那位十全老頭做了幾千首,只要是傳世寶貝上一個不落,后面也就成了佐證這些古玩的有力證據。
好在,仿佛知道鄭建國在想什么,旁邊的朱景宏開口道「詩是晚唐宰相王涯秋思二首中一首,辛未孟秋御筆,嘉慶十五年,也就是1811年秋天所題,下面那倆印章是嘉慶的私人印章,從盒子材料和玉佩形制以及佩座的磨損程度,可以確認是清宮舊藏,八國聯軍時被帶出國。」
不知是忽然感覺來了,還是原本里面的玉佩就帶著種厚重,鄭建國拿在手里看了看,雕工所謂精細也是手工制作,甚至連玉質都趕不上羊脂玉,當然他也知道這么巴掌大小的羊脂玉,整個囤的玉庫里都沒幾塊。
而這,還是在現代工業化開采手段下找的,擱在兩百年前的清朝,人們想找就只能是碰運氣。
于是拿著翻來覆去的看過,又塞回了盒子里面,鄭建國不知想到什么后放到面前,開口道「怎么樣,博物館里沒哪個倉庫走水吧」
「呵,他們敢嗎」
朱景宏神情微變時,旁邊一直拿著雙眼睛看的郝漢來了精神「走水哪里著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