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建國帶著大約翰等人從電梯下到車庫,在等馬修帶了兩人上了車,很快車隊開出了車庫,向著下紐約灣開去,奧古斯都安葬的華盛頓公墓并不是華盛頓特區旁的阿靈頓公墓,而是位于布魯克林區南端的華盛頓公墓,坐北向南面朝下紐約灣。
9月底的紐約陰雨連綿,車隊頂著細細密密的小雨到了有些泥濘的墓地,隨著車隊停下外邊已經撐起了整齊劃一的黑色雨傘,而早先趕到的人更是撐著傘散布在墓園里。
下了車的鄭建國第一個念頭,便是凄風楚雨的悲涼感,接著在看到安迪打了個傘到面前,自己則被細細密密的雨打在半個身上,探手把傘拿了過來撐著,開口道“你們也都打個傘遮下雨,咱們還得待一會,別都整感冒了。”
“是,boss。”
安迪開口應下時,鄭建國便撐著傘左右看向后面又來了一溜車隊,于是又打開了一片黑傘,很快匯聚在墓穴周圍成了密密麻麻的一群,接著在牧師狼狽的彌撒聲后,眾人將手中的花放在棺材上,輪到鄭建國時發現墓穴里已經積了不少水,不過也沒多想的轉身踩著泥濘到了偉德森夫人面前,開口道“如果有什么地方可以幫到你的,可以隨時告訴我。”
“謝謝,鄭,非常感謝你能過來。”
偉德森夫人不知是凍得還是沒休息好,面色發白嘴唇發青,鄭建國想起奧古斯都就是因為心臟病走的,便開口道“我看你嘴唇顏色不正常,最近去醫院做過檢查嗎”
“謝謝,我會去檢查的。”
偉德森夫人擠出了個笑點點頭,鄭建國便沒再多說,告辭后轉身帶著帶約翰和案底鉆回車子里,才發現鞋子上沾了些泥漬,很快馬修進了車子,打了哈欠道“你還去我那坐坐吧”
“不坐了,我這次過來都沒打招呼,以后有機會再說吧。”
鄭建國開口拒絕,馬修倒也沒往心里去,又打了個哈欠靠在了犀牛皮靠背上,嘀咕道“那你先送我回去再走。”
“你那邊還得繞路,我在帝國大廈下車,讓車子送你回去就是。”
鄭建國對這家伙的性格早已了解,望著外邊的小雨也沒和他客氣,車子啟動后任由他在旁邊睡著,拿起旁邊的抽紙擦過鞋上的泥漬,塞進了手邊的垃圾箱里,接著拽開了沙發扶手里的暗槽,拿出要審的論文繼續看了,很快車子停在帝國大廈門口,發現下著雨街對面還有打條幅的,上面寫了行字“美利堅不需要共和國人的投資”
“天怪冷的,給他們送大杯咖啡暖暖身子”
鄭建國看了眼旁邊的大約翰說過,便轉身帶著安迪進了大廈,接著想起什么似的轉頭看看他,發現他的黑西裝和白襯褂上還濕漉漉的,當即開口道“上去后你去洗個澡換身衣服再過來。”
“是,boss。”
觀察過左右的安迪點點頭,便跟著鄭建國進了電梯,看著大約翰也交代完后進來,還是沒忍住心中的好奇道“先生,您為什么要給那些人咖啡”
“大家都是在工作,這么冷的天”
鄭建國說著看了他身上濕了半邊的西裝,開口道“算了,我這是瓦解他們的斗志,先前你淋了會雨肯定感到寒冷吧”
“嗯,當時不冷,后面有風的時候就冷了。”
安迪也沒硬挺著說不冷,鄭建國便面帶微笑的開口道“他們在對面待了最少半個小時,即便穿著雨衣什么的,現在也早凍了個透心涼,這個時候讓他們感受下咖啡的溫暖,你認為他們在喝完后會有什么感覺”
“咖啡的熱量過后就會更冷了。”
陡然想起了當年戰場上類似經歷的安迪說到,鄭建國點點頭道“是的,送杯咖啡在打擊他們信心的同時,也是在瓦解他們生理上的斗志,咖啡喝多了得找公共洗手間吧而公共洗手間里的溫暖又能提醒他們外邊的風雨,雖然效果可能并不大,但是相比咖啡對我而言,只要瓦解了一個人斗志就賺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