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看了看這貨發青的大腦門,鄭建國又轉頭看了看前面的幾排同學們,繼續開口道:“人都是會長大的,也就是會變的,就像現在有可能會立即畢業,那么咱們的同學關系也就結束了,你不打算給林金梅寫個小紙條嗎?”
“你——”
郝運面色有些白,接著全身的血液好似都涌到了臉上,紅的像猴屁股:“你,你說什么呢?”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球~”
望著前面唧唧咋咋不時有轉頭偷窺自己的男女同學,鄭建國腦海中難得的浮現出了某些少兒不宜的畫面,嘴角也不知何時掛上了抹意味莫名的笑,只是這些在他轉頭后便消失無蹤,正色道:“這是兩千多年前詩經中開頭的第一首詩,描寫的是男女之間異性相吸是有道理的,你知道那會兒男女結婚是幾歲嗎?”
“你——”
郝運臉上的紅色飛快斂去,轉頭看了眼前面第二排的林金梅,轉過臉后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那會兒幾歲結婚,我只知道現在結婚男的要20,女的要18,不過你們那情況不一樣——”
“現在咱們馬上要離校了,老師們知道了也不一定會找你的麻煩,再說了只是寫個紙條的事兒——”
鄭建國沒想到這貨如此爽快的承認,記憶中這位是在高中畢業下鄉后幾年才向林金梅表白,說是從小學時期就開始喜歡她了,可那會兒林妹妹已經要回城接班,被拒絕后隨便在村子里找了個女孩安了家,這會兒因為自己的原因導致有可能要提前畢業,那就打不準這位同桌兼好友還能不能到關西公社:“以后可能是再也見不到了。”
“那我可以給她寫信——”
郝運瞥了眼鄭建國說過,不想就見到他撇了撇嘴角,眉頭微皺的開口道:“那樣,結果也就只有我知道了。”
仿佛感應到有人在談論自己,第二排的林金梅和寇陽這時回頭看了過來,郝運連忙低下了頭看著眼前的課本,鄭建國則迎著兩個女孩的目光笑了笑,嘴上不停的開口道:“如果她去邊疆怎么辦,信可能都收不到,如果再落進你——的情敵手里,她長的可是很不錯,我感覺你的對手怕是不會少了。”
圓圓的臉大大的眼,齊耳的短發高高的鼻頭,個頭不高嗓門敞亮的林金梅是屬于這個時候的美女,干練的鐵姑娘形象從上一個十年延續下來,已經成了無數年輕男女的統一認知。
而旁邊的寇陽則不同了,消瘦的瓜子臉上一雙大大的雙鳳眼,粗黑的柳眉和兩根麻花辮又破壞了幾分古典味道,屬于鄭建國記憶中的美女的標準,此時則完全不沾邊。
發現前面兩女還在打量,郝運的臉都快要埋進桌洞里了:“算,還是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