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林金梅在旁邊說過,便沖著三人開口道:“我媽來接我了,咱們下午見~”
“下午見!”
鄭建國點了點頭和她告別,一旁面色發白的寇斌不住的踮著腳:“我在外邊等你們一個半小時了,原本想著誰能早點出來陪我嘮會也行啊,誰知道你們都蹲里面待到了十一點半收卷,我快凍成冰棍了——”
“好吧,那咱們就走吧,免的你凍成了冰棍。”
寇陽說著笑瞇瞇的帶頭走了,鄭冬梅不知是凍得還是身體不舒服,面色有些異:“早知道考理科了——”
鄭冬梅和鄭建國報的都是文科大學,以文理來分的話就是文科類院校,按照齊省的語文考卷A屬于全部要答的范圍,如果單單的考理科的話,則只需要寫篇作文就行了,作文的分數也會由60分提高到100分,其他兩題中的名詞解釋和古文斷句翻譯都可以不做。
特別是姐弟兩人抱著數理化自學叢書學了大半年,去掉不考的外語也就算是政治數學史地三門加一篇作文就行,細算起來的話這方面吃虧不少,只是寇陽也被鄭建國坑了下,第一志愿報的是外交學院里的英語專業,同樣屬于文科類院校。
鄭冬梅能夠想的到,鄭建國自然也不會忽視這點,只是他想起來的時候已經是報完了志愿,想改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了,這也是他早上臨上考場前擔憂的原因,過去的一年里費了不知多少心血才完成的布局,竟然是半點作用都沒起,這也是他的年齡足夠大而已,放到個年輕人身上怕是會懊惱到三天吃不下飯。
這會兒鄭冬梅再次提起,鄭建國原本消失的怨念也就浮現,姐弟倆跟著寇斌和寇陽的哥妹倆到了人家家里,范萍早已整了一桌子的菜就等四人回來,開門的當口一瞅三人的表情,滿心歡喜的心中便是一沉,好在畢竟上了年齡的強行堆出了燦爛的笑開口道:“怎么,發揮的不好?”
“阿姨,這次屬于戰略性錯誤。”
鄭建國知道問題出在哪,所以進門后就說了起來,旁邊的寇陽智商也不傻,先前鄭冬花都挑明了說開,她再想不到這個問題也就可以扔了:“我們仨報的是文科,但是復習中使勁的地方都是理科,誰知道這次考試試卷也是AB卷不說,文理分科后的考試重點也不同了,文科類是不用考理科的,而是換成了歷史和地理,這也是鄭建國說戰略性錯誤的原因,今天語文試卷中的理科只需要寫一篇作文就行了。”
“那考的怎么樣呢?”
理科文科文科理科的把范萍聽的有點蒙,想起不論考啥都是要有分數的,也就沒打算再聽下去:“大家去洗手準備吃飯,陽陽爸也會回來。”
“考的,文無第一武無第二,我感覺也就是一般。”
寇陽帶頭進了衛生間洗手,鄭冬花也跟著稱呼過范萍進去,不禁是嘆了口氣:“我感覺一般都一般不上,作文怎么估分啊,文科是最沒辦法估分的。”
“那就只能是詞語解釋和文言文斷句翻譯。”
寇陽拎起暖壺往洗臉盆里倒了點熱水,開始一個一個的往外念:“誹謗和誣陷差不多就不說了,躊躇我是沒答出來,明火執仗答的是點著火把光明正大的搶劫,我感覺這也不是答案,好像和明火執仗屬于同一個詞不是解釋,還有個居心叵測我答的是沒懷好心,高瞻遠矚我答的是目光高遠。”
“那咱倆差不多,躊躇我也沒答出來,居心叵測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聽著寇陽的答案,鄭冬花也是有些蒙,她沒想到兩人的知識面竟然差不多,只是說到自己的答案時,竟然沒說完就自顧自的笑了,兩人正自相視而笑的時候,客廳里傳來了個聲音:“寇叔叔——”
“建國你坐,別客氣,就當自己家一樣,這次考的怎么樣?”
一連串的嚷嚷聲傳來,寇陽擦了手后沖著鄭冬花開口道:“這是我爸寇清凱,余泉礦務局革委會副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