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建國,你不想當班干部嗎?”
不是第一堂課的第一堂課下課后,鄭建國跟著男生們往外走的時候,被新鮮出爐的班長兼團支部書記章蕓給叫住了,發現他滿臉詫異的望來后開口道:“你是齊省今年的狀元,你應該來擔任這個學習委員的,難道你不想幫助其他同學共同進步嗎?”
“班長,我只會自己學習,你們有什么疑問的話可以來找我,但是學習委員,我不知道怎么去當。”
鄭建國有些遲疑,從先前輔導員楊凌烈沒提到他要考研可以看出,他來齊省醫學院的主要目的連自家的輔導員都不知道,迎著面前以章蕓為首的班干部們看了看,想著以后自己考研的事兒總是遮不住的,那么現在這個時候不說,怕是后面還不知被傳成什么樣子:“因為我現在學習比較緊,我準備參加過些天的研究生考試。”
“你想脫離這個班集體?”
一旁正滿臉好奇的楊凌烈下意識的開口說了,他原本是想讓鄭建國進入班委會的,最起碼按照章蕓說的那樣,學習委員這個頭銜就很適合頭頂狀元標簽的鄭建國,幾乎就像是量身定做一樣,那么由此再鼓動他去參加學生會干部的推舉,相信其他班級的肯定沒有拿的出手的對手,今年全國可就二十多個狀元。
到時,鄭建國在學校學生會里爭取個副的聯席位置應該問題不大,可任楊凌烈想破了腦袋也沒想到會聽到這么個說法,嘴巴一張的說完便感覺這話有點問題,他這個輔導員就是搞學生思想工作的,對于這種近乎置人于對立面的話敏銳的感覺不妥,可礙于全班級前新扎輔導員的面子和身份,咽了口唾沫也就沒有轉圜的想法。
“你們也可以去報考研究生考試,這次招生要求年齡上限在四十歲,只要單位開個介紹信就能參加,沒有審查、經歷、學歷要求。”
鄭建國臉上露出了靦腆的笑,他心中可是恨不得直接點輔導員的名,你也可以和我一起去參加的,可那么做只會把兩人的矛盾激化,他是想安安穩穩的復習下參加研究生考試的,而不是給自己找麻煩的。
鄭建國的反擊稱不上強硬,最起碼他自己是這么認為的,然而他還是忽略了在全班面前這么指責楊凌烈的自尊心敏感度,下意識的便把鄭建國話中的你們的們去掉,而成為了你,你也可以去考的,咱們一起去考,這樣就代表他沒有脫離班集體?而是和集體一塊了?
作為去年以優異成績留校的學員,楊凌烈原本是有些心高氣傲,那么多同學就自己留在了省城里面,而沒有像其他人那樣從哪來回哪去,這就足以讓他有了傲視同學的資格,直到先前鄭建國說出了要考研究生的想法,就好似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臉上,化成了令常人難以忍受的尷尬,還是在自己的這么多“手下”面前!
是的,在楊凌烈的認知里,這些大學生就是自己的手下,特別是想起他從別的渠道中聽來的“學員”和“學生”之爭的經過,便感覺面色平靜的鄭建國眼眸里,都是令人無法接受的“蔑視”,這貨在看不起自己的學員身份:“你不應該好高騖遠,你應該安安穩穩的腳踏實地——”
“我能去試試,為什么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