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大學生不講那個,只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與其寄往那縹緲無蹤的老天爺,還不如腳踏實地的好好學習,記住了。”
隨口批評了下鄭建國有些愚昧的說法,楊凌烈點了點頭轉身走了,瞅著這位腳步間好像輕快許多的輔導員走遠,鄭建國心中浮現了匪夷所思的想法,得知自己好的不好,這貨竟然很開心?
知道你考得不好,我就放心了???
鄭建國是對輔導員有些意見,可他沒想到這貨竟然在得知自己考的不好后,不是開口安慰而是若無其事的批判過后心情愉悅,接著回頭看了看葉敏德離去的方向,明明是夕陽斜下的大白之日,莫名的有了股涼的感覺。
“嗨,狀元郎,研究生考試怎么樣?”
旁邊有面熟的人路過,鄭建國搖了搖頭開口道:“感覺一般化,也不知道能不能考上。”
說完進了住處將門關上,鄭建國便有了仿佛置身于當時過了高考的情景,瞅著桌子上的信找出了信封信紙開始回信,他的自我感覺還是不錯的,所以先前說的時候屬于自謙狀態,這會兒連著說了幾句自謙的便沒了信心,拿著的鋼筆才寫了四姐倆字,一雙眼睛便抬了起來,瞅著窗戶外邊隱約的人影,腦海中轉悠著的都是一個念頭:“不知道主任給的分數是按照嚴格給的,還是按照寬松給的?”
葉敏德先前的批卷速度有點快,幾乎是鄭建國的問題答案說完了,他那鋼筆也就落下給出分數,沒有遲疑沒有斟酌,就好似在做判斷題,要么對要么錯的干凈利落,這會兒他回過神想起,也就陷入了蒙圈狀態。
好在,鄭建國不是十來歲的大孩子,接著想起老人給分也不一定是準的,誰知道閱卷人有沒有主任的本事,這么想著走了會神也就繼續給鄭冬花寫起了信,自己現在考完了研究生,不論結局是好還是壞,那么向姐姐說出實情也是不用遮掩的,好像姐弟倆一起考上了大學,又將距離拉近了些。
給鄭冬花回的信算是廢了點神,匯報了下考試的感想和學習中的收獲,末了還在信中讓她多給鄭富貴和杜小妹寫信,用的理由便是她將來畢業分配未知,只是不論分配到何方,回家的次數總是要屈指可數的,簡單去想下怕是也要比已經出嫁的二姐鄭夏花還要遠,家里現在這會兒就剩下了三姐鄭秋花一個人,巴拉巴拉的不知不覺就寫了兩張信紙還多。
自家姐姐多寫點沒事兒,抱著這個念頭的鄭建國將信收尾后放到一旁,提筆第二封則是給寇陽的,自打他向寇清凱要了物質激勵手表之后,寇陽已經來了兩次信都沒提,那么很可能是寇清凱沒對她說。
鄭建國便感覺自己要把這個事兒提一下,當然前面的內容是大同小異,研究生考試人家老爹都知道了,再瞞著她也不是個朋友之道,只是在末尾點了下卜發才這個人有些印象。
末了輪到給郝運的信,鄭建國大筆一揮說了自己考研的事兒,然后話鋒一轉說書給你可以,但是要拿出成績來,否則書錢到時候要加倍賠償才行,畢竟這是一省狀元用過的高考寶典,沾著文曲星君的仙氣兒,到時候你浪費了沒考上大學,多收你點錢是應該的,要是考上了,才算送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