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就算了吧,您和娘平時注意點就行。”
聽到雞的肚子里沒毒,鄭建國算是松了口氣,只是瞅著面前年輕人的好奇面龐,也就飛快開口道:“爹,我在這里給你打次電話不容易,這還是讓人幫忙打的,后面沒事的話我就給家里寫信了,要是大隊知青點那個帶隊干部敢嘰歪,你就讓四姐去找羅剛處理,就說我讓她去找的,你把電話給俺娘。”
“好,要是大隊知青點那個帶隊干部敢嘰歪,我就讓你四姐去找羅剛處理,好!”
鄭富貴的大嗓門傳來,鄭建國也就知道老爹說這個話是給大隊部里其他人聽的,便感覺老爹也有了明顯的進步,以前鄭富貴可不會這么知道利用形式的,只是他的這個念頭還沒消失,杜小妹的聲音傳了過來:“蟈蟈,蟈蟈?”
“娘——”
一個娘字沒喊完,鄭建國瞬間紅了眼睛,好在這時候話筒里的杜小妹聲音傳來:“蟈蟈——”
“蟈什么蟈,叫建國吧。”
鄭富貴的聲音隱約傳來,鄭建國就聽話筒里的杜小妹嗓門一頓,接著開口道:“蟈蟈你在外邊要好好學習聽老師的話,別和同學鬧矛盾,對了,娘去公社初中上班的事兒你知道吧?”
“這個事兒,我只知道你去公社初中上班了——”
鄭建國眉頭一挑也就直接開口否認,他還不知道鄭冬花有沒有和杜小妹說寇斌的事兒,這會兒他要是說了鄭冬花托寇斌找人解決的,那也就算是挑明了兩人的關系,然而他這個想法還沒消失,杜小妹已經開口道:“你四姐說你爹的工作是你托人辦的,她就讓她朋友幫了下忙給娘在公社初中找了個勤雜工的活——”
“好,四姐說了,這個事兒您就別操心了,到時我問問四姐怎么還人家這個人情,娘,我這邊要掛了,長途電話費用太高,天冷了您和爹都注意點身體——”
沒想到鄭冬花已經和爹娘說過這個事兒,鄭建國也就算是放下了心,這兩位老人工作的人情總是要他來還的,難的是怎么給兩位老人提這個事兒,總不能說爹娘我給你們倆找了地方上班,以后你們也算是工人階級了?
這樣做在幾十年后也許能行,這會兒卻是有些不顧老人的面子,雖然說出去是本事的一種,倒不如現在這個狀態,聽到這里鄭建國也就準備放電話了:“我給四姐了個存折,她回家的時候您記得問她要。”
“那娘就不多說了,你一個人在外邊注意,掛了啊——”
隨著杜小妹的聲音消失,鄭建國也就放下了話筒,只是眼瞅著年輕人接過話筒放好,才想起還有些東西沒說,寄給鄭冬花的行李和轉交的信什么的,可想想這也不是太重要,當即開口笑道:“謝謝你,麻煩你了。”
“不客氣,這個明信片是給你們準備的,你拿兩張吧,寄給家里人。”
年輕人說著從抽屜里摸出三張明信片,鄭建國接過后又點了點頭:“謝謝!我還要給哈佛醫學院回個電話,你能幫我找一下嗎?”
“哦,原來你就是那個最小的研究生——”
年輕人神情一愣飛快翻開旁邊的記事本,找到了最近的記錄后拿起了電話道:“那我給你撥過去吧,不過他們可能已經下班了,這邊的美利堅人對于時間比較守時,到點上班到點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