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過去一年在學校里的學習生活,鄭建國也就知道今年該把鍛煉加入到學習生活里面去了,貝琳達看他主意已定也就跟著點了點頭看向旁邊的范戴琳,開口道:“這樣也好,我記得瑟琳娜·楊和薩拉·金的學習還是很刻苦的,只是,范,你不光要注意督促鄭的學習,還要注意幫助他融入咱們學院的學習生活當中,謝謝。”
“貝琳達你太客氣了,這是我的本職工作,我會幫助鄭盡快融入到學院的生活當中。”
范戴琳沒想到自己靈機一動的建議會被鄭建國這么快就采納,面帶微笑的沖著貝琳達應下后也算是接下了照顧這貨的責任,只是想想心底那抹強烈閃耀的念頭,也就在鄭建國到財務室臨下班前堵著拿到了六百美元的補貼后,帶著他走出了由五棟白色大理石建筑圍成的四方形校園,瞅著他略帶好奇的打量神情開口道:“這些樓已經好久沒翻修了,所以看上去比較臟,當然實際上也很臟,那邊是E樓的教學中心——”
五棟高大的充滿著歷史滄桑感的樓房,鄭建國腦海中閃過的還是與這些樓房外表上的滄桑迥然有異的美利堅歷史,兩百多年的歷史與他記憶中動輒幾百年的古建筑相比要年輕的多,也就明白這些應該是美利堅式的仿古建筑,只不過這就是美利堅。
腦海中閃動著記憶和現實的景象碰撞,鄭建國跟著范戴琳到了樓外的停車廠,眼瞅著她到了輛黑色的普利茅斯牌轎車前,范戴琳指著他身后一棟土黃色的樓道:“如果你選擇住在學校里面,就會和其他的大一醫學生住在那棟丑陋的梵迪樓里。”
樓是磚樓,只是上面原本的黃色經過時間的沖刷,這會兒看上去就如同沖了勺的咖啡般變的黑色多過于黃色,鄭建國又瞥了眼遠處的同樣發污的E樓教學中心,那上面的顏色則好像是兩包感冒沖劑用了半口水去沖開,當然他的好奇心并未在這些上面,而是眼前的這輛車上:“你現在都是開車上下班?”
“是的,現在我都是開車上下班。”
聽到談起自己的工作,范戴琳有些灑脫的聳了聳肩,瞅著上了車又關上門的鄭建國指了指他后面的座椅道:“那邊有安全帶,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人需要扣上安全帶,否則被警察抓到就是六十美元的罰款。”
一雙漆黑的眸子瞅著鄭建國準確的找到安全帶并拉開扣好,范戴琳陡然有股他并不是第一次扣安全帶的錯覺,再想起這位明顯和記憶中截然不同的“神童”和記者們溝通時的自信言談舉止,心中不禁頓時刮目相看:“這車花了我大半的積蓄,只是為了避免有時要去擠公交車才下決心買的——”
“擠公交車不好嗎?”
鄭建國滿臉好奇的開口問過,范戴琳并未回答他的這個問題,而是熟練的打火開出了停車場,只見她前后左右的在堪稱巨大的交通環形島上瞅了瞅,又飛快的踩著油門將車提速追上了前面一輛灰不拉幾的公交巴士,接著目不斜視的開口道:“看——”
下意識的轉頭看向旁邊行駛著的公交巴士,鄭建國透過窗戶瞅著那模糊不清尚能看清的一張張牙齒白到發亮的面孔,倒是飛快的明白了過來:“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