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漲了又漲了三十五美分——”
歡呼的聲音隱約傳來,鄭建國的眼皮微微顫抖了下,睜開眼睛瞅著天花板上的霉斑定了定神,迷離的眸子逐漸清晰變的通透,門外又響起歡快的歌唱聲:“一樹桃花千朵紅,多多帶笑舞春風,桃花伴著春風舞——”
“瑟琳娜怎么聽起國語歌了?”
看了下手腕上的表,鄭建國翻身爬了起來,裹上睡衣后拉開了門:“瑟琳娜,我好不容易可以睡到自然醒——”
“哦,我在練習普通話,你感覺我唱的怎么樣?”
頭戴耳機的瑟琳娜看到鄭建國出現,飛快的摘掉后掛在耳朵上說過,接著拔掉了耳機插,一個熟悉的聲音也就從她的錄放機里傳了出來:“天生姣美不愛誰,只愛哥哥氣如虹——”
探手按下暫停鍵,瑟琳娜小嘴輕起吟唱起來:“天生姣美不愛誰,只愛哥哥氣如虹——”
“我感覺你應該唱只愛弟弟氣如虹~”
隨著瑞貝卡字正腔圓的普通話傳來,鄭建國知道別看瑞貝卡是四分之一國人血統,然而卻是他遇到普通話最好的,倒是看上去應該是熟練的范戴琳也比不上她,當然這在兩人的互相學習下提升了不少,不禁看了看瑟琳娜滿臉好奇:“你怎么想起學中文了?”
“現在是中國節~為了迎接共和國的領導,外邊都在說共和國的事兒,而想要了解共和國就要去學習她的文化,而文字和語言作為文化的最大載體就是一個很不錯的切入點。”
瑟琳娜聳了聳肩將鄭建國的眼神吸的晃悠著說過,又插上了耳機插戴上后自顧自的點著頭學了起來,他也就點點頭進了洗手間里,拿起牙膏牙缸牙刷的收拾過,瑞貝卡的嗓門傳來:“三明治做好放在桌子上了,你吃過后瑟琳娜送你去機場,記得叫她~”
“好的,謝謝!”
自打二十多天前在范戴琳的建議下買了白銀期貨,鄭建國與四人的關系愈發好了起來,當然他不會認為是自己的魅力方面的原因,很大的改善劑應該是白銀期貨又漲了,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情況下親切點再正常不過:“你們賺了多少?”
“沒有你的多,我們入場時太晚了,不過也賺了二十萬?嗯,有三分之一是我的。”
瑞貝卡說著到了門口瞅著鄭建國,毫不避諱的看他穿戴一新后點了點頭:“要是你的鼻子再大點眼眶再深點,就更帥了~”
“我又不是你喜歡的類型。”
待了大半個月,鄭建國算是對這四個“同居”的女人有了大致的了解,除了這位看上去小巧玲瓏像是國人印象中的乖乖女之外,其他三個看著有些不正常的才算是正常——最起碼對待伴侶的選擇上是這么個情況。
“那是你對我不了解~”
瑞貝卡瞅著比自己高了少許的鄭建國,雙臂抱在一起下巴微抬,滿臉挑釁的開口道:“我以前是有男朋友的——”
“咳,好,抱歉~我向你道歉~不好意思~”
陡然想起這姐姐之前的事兒,鄭建國也就知道自己的無心之言戳中了人家的傷疤,果然就在他道歉后瑞貝卡點了點頭:“看你沒成年的面子上我原諒你了,快去吃飯吧,別路上再堵了車,你的新年晚宴就泡湯了。”
瑞貝卡說完轉身走了,鄭建國取下大衣到了客廳掛在門后,范戴琳早上有事兒自己跑了,卡莎娜是去上班了,瑞貝卡是才下了夜班回來,瑟琳娜則是已經準備結束醫學院的學習,準備畢業的事兒了,只是看她這個興奮勁兒和賺到的錢,就是不知她還會不會參加醫學院的畢業分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