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謝謝!”
鄭建國面現恍然之色才想說些什么,便見透明的候機廳大門打開,幾個背著包的記者出現,也就擺擺手開口道:“走吧,回見。”
“好的,一路順風!”
難得的用普通話說過,瑟琳娜便放下頭上的墨鏡發動車子走遠了,留下一群記者中兩三個拿著照相機就沖車子猛拍,鄭建國已經被人七嘴八舌的問了起來:“嗨,鄭,我看她不像是你的英語老師。”
“我看比你的英語老師年輕——”
“戴著個墨鏡,你的英語老師好像從來不帶的。”
“鄭,你要去哪里?去約會嗎?”
“鄭,你的白銀又漲了,他們說是你讓漲的。”
“昨天突破了八塊,鄭,你發財了~”
“鄭,開車送你的是你的女朋友嗎?”
亂糟糟的各種口音里,鄭建國是早已熟悉了怎么應付這些記者,正準備說我沒能力讓白銀上漲,而是大家好像都喜歡白銀時,便聽到了最后的問題,也就開口道:“不,她只是范老師的朋友,我現在還未成年,哦,在我家里未成年之前是不許談論感情的,因為那是對孩子,嗯,不負責的體現,畢竟成熟需要一個過程,人只有在成熟后才會擁有責任心,而責任心才是讓社會進步的積極面。”
“鄭,你是在說文化差異嗎?”
“鄭,你認為美利堅的家長對孩子的自由是不恰當的?”
“鄭,你認為美利堅對未成年的感情不去關注是錯誤的?”
聲音未落,七八個記者中有三人飛快的高聲發問,鄭建國也就停住了腳步開口道:“大家說話慢點,大家說話慢點,我的口語還不是很好,但是你們有人說到是不恰當的和錯誤的我聽到了,這種用詞是不對的,當然也許是我的表達有歧義。
現在,我強調的是這些認知,是在我的家里,也就是共和國里面,屬于長輩們對于未成年人的認知,而我是生長在這個文化環境之中,我在這里不是評價美利堅的父母對未成年子女的態度,我只是在說我個人的想法。
我是個醫學生,這點大家都是知道的,只是大家并不知道醫學生的課程是很繁重的,想要學好并不是智商高就可以了,還需要個人的心理素質足夠強大,強大到可以面對諸多壓力而不會產生負面影響,比如說我不行,我干不了,我還能撐下去嗎等等。
這種時候,由于醫學院錄取的是大學畢業生,所以醫學生普遍都具有比較成熟的想法,而我想這也是美利堅醫學院如此設置招生要求的原因,他們在面對一定的學習壓力和業務壓力以及研究壓力時,要比高中生強的多,這種情況下學習效率也比較高。
而放在高中生階段,這個時候大家普遍都是未成年人,除了少部分熱愛學習的學生之外,大部分人的精力會放在課外活動上,悠閑娛樂運動這些方面,噢,抱歉,我在說什么呢?噢,我在準備去參加一年一度的節日宴會,抱歉,我要走了——大家再見!”
翻車了!
鄭建國連連擺著手轉身了離開,他這突然終止講話的行為顯然驚到了這群記者,大伙望著他的背影直到消失在檢票口,才回過神來互相你看我我看你的,漸漸也就散了開來。
安檢口里,接受過檢查的鄭建國拎起自己的皮包,滿腦子都是先前翻車的采訪講話內容,然后直到翻車的節點時腦海中有了些許明悟,自己先前在下車時腦海里便晃著范戴琳跑去提前交割的事兒,于是等他找到了候機室的座位上休息片刻,便在登機時在心中做出了個決定:“去他的吧,如果賠了,就算是用來給螺桿菌打廣告用,如果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