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建國臉上的笑容飛快斂去,他這三天忙的有些腳不沾地,也就沒見到這種報道,可腦海中稍微轉悠一下,也就找出了說出這話人的企圖:“我到哈佛來并不是完全為了學習的,而是帶著我的研究領域過來的,這和普通一年級的醫學生是截然不同,而校方正是基于這一點,才給我開出了免除學習費用和補助金的條件。
有些讀者朋友也許會感覺這個條件是高的,實際上這在共和國是已經普及的事情,為了讓大學生能夠安心學習而不用為生活擔憂,共和國的大學生人人都有生活補助金,其比例與我現在拿到的補助差不多。
而我如果沒有自己研究的領域,學校肯定不會給我開出這個條件,那么我通過另外合法獲得的收入就屬于另外的概念,就像教授們在研究之后會出書立傳,那么有了個人稿費的收入,其教授職位的所得是不是要取消?”
“鄭,你的思維很敏捷。”
凱瑟特的飛快寫完停下后又抬起了頭:“先前我聽你說得心應手,你是打算自己花錢做研究?”
“目前來說是有這方面的考慮,因為之前我有些忽略了兩國醫療文化的差異——”
鄭建國笑著點了點頭,他也是在進入了麻省總醫院當特別助教時才發現了這個差異:“在國內,病人并不像美利堅這樣是主治醫生負責制,從預約掛號觸診開始,一直到患者出院都由一名主治醫生負責,而是實行輪班制,科室內的醫生都可能會輪到。
而在美利堅的這種情況下,我礙于現在特別助教的職位是沒有辦法接觸到患者的,更不要說是針對患者的活檢組織進行研究,想必其他的主治醫生和研究員也不會向我分享他們的成果,所以我就萌發了個自己繼續做研究的想法。”
“你總算是解開了我的好奇——”
凱瑟特滿臉驚異的笑道:“我還以為這些病例都是你的病人——”
“對,這就是醫療制度上的差異。”
鄭建國也知道他最近發表在柳葉刀上期刊的重量,前后論文中的患者全部加在一起差不多到了三萬這個數字,想要讓美利堅的醫生整出這么個基數的分析,怕是一輩子也做不了,而是必須要成為某個團隊的負責人才行,那以他現如今的身份來說就扯淡了,哈佛醫學院是絕對不會同意的:“所以,我打算在四五月份完成了適應性學習,就在我原來的學校建立一個實驗室,到時也就有點錢了——”
“那可不是有點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