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建國是想在這時說下小鬼子的不是,然而考慮到那位新井家也是在這圣保羅社區里的一員,再加上自己又才初來乍到的去妄議他人也不好,便笑瞇瞇的說過這些后告辭道:“哈迪森先生,哈迪森夫人,我還有些活沒干完,就不陪你們聊了,再見。”
“抱歉,是我們打擾到你了,你去忙吧,我們也回去了。”
瑪麗一副醒悟狀的面帶歉意說過,鄭建國也就沖著面現不以為然的哈迪森笑了轉身回屋,波士頓大學圖書館的副館長卻沒能掛上教授,這種情況在各個大學里面可都是少見的,再加上波士頓大學就坐落在不遠的查爾斯河岸邊,直線距離怕是不超過一公里,那么看來這位身上還是有些故事的:“倒是這位哈迪森夫人,沒想到還是扶輪社的榮譽會員——”
扶輪社創建于1905年,單就鄭建國所了解的主旨還是慈善為主,而這也正是普通人對這個社會團體的印象,只是大多數普通人并不知道這是個高度封閉的小圈子。
成員必須是該地區所在領域內的代表人物,并且還要擁有他人無可指摘的道德標準,職業和品行都要達到良好程度才只是擁有了加入該社的資格。
而想要加入還需要看社內該領域內人數多少,如果不幸的是該領域內人數有那么兩三個,那么想要加入就只能等到這兩三人中有人去世或者退社才能加入。
以扶輪社的創辦宗旨來說,基本要求是每個城市只能有一個社團存在,這由國際扶輪總社進行審批確認,但是卻沒有任何的管理權限,簡單說幾個人牽頭按照標準就能申請,當然這是所在地區沒有的情況下。
而隨著時代的發展,巨型城市和首都圈的出現直接更改了扶輪社的要求,于是地區社的成立要求被量化為人口條件,超過百萬人口的城市和地區可以有兩個扶輪社并存——這給了更多精英人士自我認可的機會。
鄭建國之所以對瑪麗印象深刻,還是因為這個扶輪社在1980年之前是禁止女性成員加入,絕大多數女性都是以配偶的身份成為內輪社的社員。
只是,這種情況在最近兩年有了明顯改變,洛杉磯那邊的某個扶輪社因為招收女性社員被總社取消了資格,前者隨后起訴到加州法院并獲得了支持。
最新的消息是國際扶輪社總社上訴到了最高法院,而麻省這邊卻是風平浪靜,只看言談間的神情便知道瑪麗應該不是最近才加入的才對。
“飽暖思那啥,條件好了都想要的更多,奴隸的身份沒了,選舉權也到手了,現在又折騰著要平權——”
腦海中轉過諸多念頭,鄭建國也知道自己說的是句不是廢話的廢話,當然他也知道傳統文化中比較知名的那句知足常樂是忽悠人的,比如放在自己身上就是活生生的例子,放在1977年初那會兒,他可是縮在暖不熱的被窩里只想考上大學來著,現在呢?
“電話機竟然沒帶過來???”
回到鋪了地板的客廳里轉悠過,鄭建國才想給大使館和家里更新下搬家的消息,沒想到便只找到了個電話線接口卻沒有電話機的影子,于是看了看手腕上電子表的時間,也就想起家里還少個座鐘以及不少的畫:“電話機超市里就有,座鐘的話就比較麻煩了——”
鄭建國這套房子的設計偏現代化,這不是說1980年時的現代化,而是他記憶中四十年后的簡潔風格,家里墻面留了大片空余都是要用各種掛飾畫作去添加進去的,當然這些畫和家具要等到楊娜來了去買,現在他的任務還是電話機以及座鐘。
“還有電插板——”
稍微轉了下眼神,鄭建國又發現了個要買的東西,于是乎拿出小本本開始想著自己在宿舍里用的東西寫寫畫畫,等到他把急著要買的東西列了個單子后發現竟然不少,于是乎鎖上門到了車庫里把車開出來,也就直奔著距離不遠的好哥倆超市而去,等到將單子上大部分的小件買回家里后,時間已經到了晚上的六點鐘。
“正好晚飯出去吃,順便去唐人街上看看——”
作為華人移居的早期落腳點,波士頓地區的唐人街已經在一百一十多年的發展中成為市中心的市中心,也就是距離波士頓廣場幾個街區的共和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