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好像我就很隨便似的。”
想都沒想的接上話,鄭建國腦海中閃過隨便起來不是人的說法,就聽話筒里傳來了楊娜的聲音:“我把你的要求和范姐說了下,她認為與其咱們和她各買各的莊園,倒不如和飛機那樣合伙買個靠近倫敦市區的——”
“莊園和飛機不一樣,莊園帶有極強的私密性,不說我懷疑她挑男人的眼光啊,單是她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的到時就得讓人頭疼,所以還是算了,你就說我說的。”
合伙的生意不好干,這是鄭建國上輩子聽到無數次的說法,其背后的本質原因就是合伙會把雙方的關系都牽扯進來,而這也是他這段時間就在觀察世界范圍內華人企業家們的原因,拋開在美利堅與IBM勢成水火的王安電腦不說,港島的那位如日中天的新任世界船王,可是在他記憶中連條消息都找不到。
當然,由于身處在美利堅,鄭建國對于王安電腦的好奇是一點都不下于那位世界船王的,據他所知這位與IBM并駕齊驅的華人電腦公司,可是與普通的華人家族公司有所不同,其管理層有不少的職業經理人,也就是其家族之外的人。
然而,這兩家公司在幾十年后都是沒有任何的記憶,鄭建國便有了投資失敗導致消失的猜測,而正在這時楊娜談起連莊園都要合買的提議,那么他能拿出的拒絕理由,也就集中在了親情上面:“咱們和范姐的合伙,最好只局限在醫院方面,你總不會想著在自己的莊園里面,多了些陌生的人和事物吧?”
“范姐的意思就是把這個莊園打造成私人醫院,用以吸引港島和倫敦的中層人士,他們有點資本卻不多,到時再聘請個管家來參與到醫院管理中,想必能夠在兩地打開知名度——”
沒想到鄭建國連理由沒聽便開口拒絕,楊娜這會兒也就沒有再保留的說過,前者拿著電話躺在沙發上捏著脖頸,便感覺眼前一亮:“這個建議倒是挺有建設性的,只是我的錢現在還沒辦法抽出來,石油合約還在上漲——”
“現在建國公司賬上的錢不能再動了,所以如果你同意的話,這筆錢就是我個人和范姐的合伙了。”
對于鄭建國在石油合約上的投資,不說楊娜有個大致的模糊概念,便是范戴琳那邊也知道這貨動用的資金量和杠桿都是個天文數字,只是兩人先前還談到放給他去投資的說法無疾而終,鄭建國到了這會兒自然就當是沒有聽到過:“那當然,只是這樣做的話,后期牽扯精力肯定不小,你自己要掂量著辦。”
“沒事,我母親正好有些時間,我不在的話就讓她打理好了。”
說起自己的打算,楊娜顯然是想了不少的關礙:“這樣的話,你那些酒就算是寄存在我那了,我母親對你的想法可是贊不絕口,現在因為假酒案的打擊和巴黎審判導致波爾多的行情低迷,我母親說現在不列顛的超市里面,五大名莊的酒全部都是3.99英鎊一瓶,就這還處于無人問津的地位——”
“吃一塹長一智吧,咱們的酒直接向酒莊定制,要求酒莊灌裝好后運到莊園里存放,價格方面看看能不能再壓一下,畢竟每年十萬瓶的數量也是不小了——”
楊娜說的巴黎審判是3年前在巴黎舉辦的盲品會,由于之前有著震撼了世界紅酒界的波爾多假酒案在前,這次盲品會在鄭建國看來就是要針對波爾多所有酒莊的。
品評結果自然也是如此,來自于美利堅加州的葡萄酒一舉擊敗了包括五大頂級名莊的杰作,算是將包括拉菲在內的一級酒莊全部踩翻在地不說,還跺進了泥坑里:“但是我感覺加州那批人沒有品牌意識,把世界上最好的葡萄酒賣的像是可口可樂——”
“由酒莊獨立裝瓶嗎?這樣怕是價格上會升高不少——”
聽到鄭建國的要求,楊娜顯然是有些遲疑,只是她當然不知道鄭建國想象中的拉菲,那可是堪比黃金般的液體,每瓶幾萬塊就是在喝錢,當然他囤的這批酒就不是賺錢的目的:“問問拉菲莊賣不賣,不賣就去買木桐古堡去了,當然這是咱們嚇唬他們——”
“非要選擇拉菲不可嗎?”
楊娜的聲音很快傳來,鄭建國倒是回答的爽快:“你用普通話對比下這幾個酒莊的名字,看看哪個酒莊的名字最適合咱們國人的發音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