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有個頭上包著圈紗布的人走了,我以為他是處理完了——”
這時從入口出現了個穿著護士服的中年女人接口說了,普利尼轉頭看了看鄭建國后開口道:“好吧,這個是逃費的,那就讓警察去找他吧——”
“沒有醫保的?”
對于逃費的患者,鄭建國上輩子也是遇到過幾次,其中最夸張的一次是患者家屬從住院那天連面都沒露,最后患者直接破罐子破摔說要錢沒有要命一條,不讓走就得管吃管喝的,是把院長給折騰壞了,最后還是讓人家走了。
“那就讓警察去找他們了——”
普利尼·博爾頓歪了歪頭說過,一副見多了沒什么好驚訝的說完在住院病例上寫了逃費,接著放到下面的夾板下面,帶著鄭建國到了4號病床前后開口道:“4號病人是喝酒喝多了跑來醒酒的,掛了百分之五的葡萄糖和生理鹽水,外加睡前服用了600毫克的ASA,現在是應該快醒了——”
普利尼·博爾頓和鄭建國看著床上鼾聲震天的4號病人說了,后者正自點了點頭道:“看樣子睡的不錯,醒酒效果也不錯——”
“醒酒效果不怎么行,只是會讓人舒服點,畢竟ASA就是解熱緩解痛楚的,人喝多了就會上頭——”
普利尼·博爾頓搖了搖頭說完,鄭建國倒是知道他嘴中的ASA是阿司匹林的簡拼,而這也正是他之前備考時主要學習的東西。
只是對美利堅人拿阿司匹林當板藍根吃,鄭建國倒是見怪不怪了,他當然知道這種藥雖然可以緩解酒后最容易出現的頭疼,然而這玩意對腸胃的刺激就是仁者見仁的事兒:“5號病人呢?”
“5號病人,從地鐵樓梯上摔了下來,全身多處擦傷外加有些腦震蕩的跡象,然而讓她去做個檢查又不愿意,我開的醫囑是再觀察一個半小時,到9點沒事兒就可以讓他走了。”
隨著普利尼·博爾頓到了旁邊的簾子里,鄭建國就看到個頭上纏了圈紗布臉上貼著幾塊醫用膠帶的白牙女人,后者這時睜開眼睛后瞅著他們兩人,鄭建國也就開了口道:“埃德~里安娜女士,請問你現在有沒有頭暈想嘔吐的感覺——”
“你是——醫生?”
白牙女人滿臉好奇的看看普利尼又看看鄭建國問了,普利尼也就開口道:“他是我的住院醫,我現在要去參加個會議,如果你有什么不舒服,可以叫護士,也可以叫他——”
“你有多大了,有16歲了嗎?”
埃德里安娜面現詫異的問過,只是很快沒等兩人開口又面現狐疑道:“我好像在哪看到過你?”
“哦,我是急診室的住院醫,鄭建國,如果您是以前關注媒體的話,應該知道從東方過來的那個幸運兒被哈佛醫學院破格錄取了——”
鄭建國倒是知道這時美利堅的醫生們對于患者,那可都是要客氣有佳的:“所以我那段時間在媒體上露過面。”
“哦,我記起來了,只是你現在是住院醫了?”
埃德里安娜顯然對于醫院的事兒比較了解,知道醫學生過來學習的話都叫實習生,只有畢業后才能成為醫院里的住院醫:“我是兒童醫院康復處的護士,所以知道住院醫是醫學博士才能當的——”
“是,我已經通過了畢業考試,現在是住院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