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建國又多說了兩句,也就轉身告辭離開,只是他才出了實驗室,沒想到伯莎正在電梯口站著,這時看到他過來,開口笑道:“都安排完了?”
“安排完了,走吧,咱們離開急診室這么久,還不知道忙不忙——”
按開電梯和伯莎進去,便聽她笑著開口道:“你感覺咱們能研究出點什么東西嗎?”
“現在來說就是個發現了,雖然杰奎琳的癥狀已經開始緩解,可咱們都知道她昨天采的血里,還有那種病毒。”
鄭建國搖了搖頭說著,便見伯莎瞪著雙藍汪汪的大眼睛望來,目光不禁在她的嘴唇上下滑幾分,飛快轉過頭后繼續道:“杰奎琳說她哥哥在三年前也有過這種癥狀,之所以記憶深刻是因為她哥哥的皮疹起在了臉上,連出門見人都不行——”
“也許是好了呢?或者是病毒自己消失了?”
蔚藍的眸子敏銳捕捉到對方眼中的閃爍,伯莎歪了歪頭開口說著,只是她沒想到鄭建國瞥了眼自己后,開口道:“所以我讓她說服巴里明天過來取個血,然后檢查完畢才能確定這玩意是不是消失了,還是——潛伏起來了?”
“不可能吧,三年時間這么長?”
伯莎眼中頓時閃過驚異之色,卻發現鄭建國歪了歪頭好像要說話,卻最終并沒有說些什么。
事實上,鄭建國已經按照記憶里的信息,也就是HIV在八十年代集中爆發的時間,結合其平均長達十五年的潛伏期,推測出這玩意大規模傳染開的確切時間,應該就是十五年前的1965年左右。
也幸虧傳染途徑是血液傳播和關系傳播——
眼瞅著鄭建國不知在想什么,伯莎便問出了心中的想法:“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這個病毒,如果按照杰奎琳的說法,她哥哥是在三年前的時候有了這種癥狀,為什么共同生活在一起的她,是現在才發作?”
鄭建國想起了HIV的傳染途徑,也就想起了杰奎琳這個病是怎么來的,而這也是他當時直接問巴里兩人是否血親的原因,雖然不是血親兄妹發生關系依舊屬于禁忌,可嚴重性卻不是同日而語的。
按下沒有排除掉的關系傳播途徑,那么剩下的也就是血液傳播了?
“叮——”
隨著鄭建國腦海中閃過某個畫面,電梯到了1樓后自顧自的打開,旁邊的伯莎下意識的抬腳踏出一步,便發現他愣在原地的模樣,不禁開口道:“怎么了?電梯到1樓了。”
“哦,好的!”
眼前閃過杰奎琳那不算白皙的膝蓋,確切的說是上面被木梯鐵釘刮出的傷口,鄭建國心中默算了下時間,接著抬起頭道:“咱們再去一趟內科四樓,見見杰奎琳。”
“哦,好!”
不知這貨想起了什么,伯莎是才想說咱們出來很久時,藍色的眼睛眨了眨后露出了個笑,她對于自身的魅力還是有著清楚的了解,從小到大都是異性眼中美的化身,后面隨著她考上醫學院穿上白大褂,更是給這層耀眼的美批了層知性外衣:“今天就聽你的了。”
詫異的瞥了眼有些嫵媚的伯莎,鄭建國才醒悟過來她好像是誤會了,接著想起先前看到那片白皙的浮夸,心中默念了幾句HIV后再次嘆了口氣:“MMP,這還叫不叫人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