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邊這么亂,有人想用陰謀詭計來對付我!”
這是鄭建國面對伯納德時的說法,當然在十幾分鐘后他喝過一杯咖啡了,面對著進來的西裝革履大背頭的FBI時,這也是他同樣的說法:“你們知道的,去年就有人在我的宿舍里裝過竊聽器——”
“這個,鄭醫生,我們現在還無法確認這是一起有正直目的的事件,還是一起偶然發生的事件,所以我們需要對你進行例行詢問——”
穿著襯衫打著領帶的中年男人拉開凳子坐下,與鄭建國隔著個桌子相對而視后繼續道:“尤蘭說你接過包裹時還沒什么反應,是什么讓你想到里面是爆炸物的?”
“由于之前被裝過竊聽器,所以我這人比較謹慎,實際上不瞞你說,在我拿到盒子猜測里面是爆炸物時,同時還有獨品以及槍支等其他違禁品的想法。
只是之所以認為是爆炸物,還是前些年發生在校園里的爆炸事件引起了我的警覺,畢竟美利堅這邊的爆炸事件和槍擊事件,實在是層出不窮——”
鄭建國抱著杯冰咖啡說著,中年男人面現無語的瞅了瞅他,好半晌才從口袋里摸出了張A4紙以及筆放在了桌子上,推到他面前開口道:“有鑒于看過上面筆記的人就只有你和尤蘭,請你盡力回想包裹上的筆跡特征,以及上面其他的特征部分,這樣好方便我們抓住兇手。”
“你這是命令嗎?我要不要叫個律師過來?”
眼瞅著桌子上的紙和筆,鄭建國下意識的拿起開口說過,中年男人便聳了聳肩道:“這不是命令,這只是我們辦案的要求,當然如果你有顧慮的話,也可以叫律師過來,只是那樣就有些浪費了,畢竟我們只是例行詢問——你也想抓到后面的兇手吧?”
“好!”
腦海中閃過先前看到的筆跡,鄭建國也就盡力的在A4紙上寫了起來,只是那個包裹郵寄單上寥寥三行字不到二十個字母,很快寫完后端詳了陣,也就連筆帶紙的推了回去:“嗯,應該就是這樣了。”
“嗯,謝謝你,鄭醫生,請問你平時和工作上有沒有和人產生過恩怨?”
中年男人飛快的拿回紙筆問了,鄭建國回想了下自己來到美利堅后的所作所為,面色不禁是一變道:“學校里面倒是沒有,而在畢業后有過沖突的,那就是黛西護士長了,不過她現在被收押在監獄里面等待開庭,我想她的家人應該不會這么恨我才對,畢竟當時主動為難我的,是黛西——至于過程你也可以向醫院里的其他人了解,讓我說的話就主觀意向太濃了。”
“那謝謝你的配合,鄭醫生,我是奧布里·貝茨,希望你以后想起什么的話,能夠和我聯系。”
中年男人從口袋里摸出了張名片遞給鄭建國,后者也就接過后看了看從口袋里摸出了個名片夾后抽出張遞給對方:“你好,奧布里探員,如果案件有什么進展,我也想知道第一手的消息。”
“嗯,沒問題!”
探手接過名片掃了眼,奧布里·貝茨的眸子縮了縮,他來之前就已經打聽過這位的履歷了,之所以這么客氣到有些謙恭,也是因為對方屬于知名度極高的學術型人物。
這種人物不光擁有極高的民眾關注度,其本身更是某些學術組織里的權威,換句話來說就是擁有直接和國家高官們打交道的渠道。
而這樣一個人物收到了爆炸物包裹,奧布里·貝茨不用太費力就能知道明天的頭版頭條會怎么寫,更何況還是發生在麻省總醫院的急診室里——這個后果可就太嚴重了。
誰不知道美利堅的醫生們,全都是精英人士?
奧布里·貝茨面色凝重的走了,鄭建國才想站起身時便見會議室的門一開,穿著身緊致警服的尤娜探了探頭,面色微紅的臉上寫滿了關切道:“鄭,你還好嗎?”
“嗯,我還不錯,尤娜,你怎么過來了?”
鄭建國是沒想到她能過來的,站起身后到了旁邊打量著她的身形,不禁笑道:“沒想到你穿這身還挺好看的——”
“嗯——”
面色微紅的捋了捋耳畔的垂發,尤娜聳了聳肩道:“我聽廣播里說你這邊接了爆炸物包裹,而且他們還說是鄭醫生接的,我就想起了你也在這個急診室里,而且你這個姓比較少見,就,就有些擔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