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建國倒是沒有在意的說著站起身,陶野和易金枝以及魏永強也都拿著漆黑的眸子打量他的包和表,直到魏永強拎起葉敏德的包后,陶野才開口道:“我看著是金色的,金表嗎?”
“18K金表,和包一樣都是楊娜買的。”
鄭建國也沒遮掩的點頭承認,便沖著葉敏德做了個請的手勢,伴著老人在瑪麗的引導下出了貴賓廳,頂著遠處投來的視線辦理過登機手續,幾人被引到了商務艙里面,鮮紅唇妝的空乘聲音清脆:“大家可以把包放在座位上面的收納箱里面——”
“你們可以把行李放在頭頂上的箱子里面,注意關閉好。”
發現易金枝和魏永強面帶疑惑,鄭建國便開口翻譯了過來,主動的代替了葉敏德的工作,老人家的英語雖然有些年頭沒用了,可隨著鄭建國出國后便又慢慢撿了回來,唯獨是某些詞匯需要重新掌握,所以就自然而然的成了陶野等人的翻譯。
“建國,這兩天我也想了下,會議結束回來后,讓他們跟你姐姐她們一起,也去參加下環境適應性學習,主要是英語用語方面,怎么樣?”
將包放進頭頂的收納箱里,鄭建國還沒坐下便聽到葉敏德開口說了,他也沒在意的點了點頭道:“可以啊,不過那樣是不是太辛苦了,白天在實驗室,晚上還要去那邊學習——”
由于美利堅是個移民國家,所以在各大城市里面都有以英語寫讀說為主的學習內容,這種近似于歸化性的學習便被稱為適應性學習,只是大多數開設這種課程的學校都是社區大學。
鄭建國來時的那批留學生里,除了少數幾個像他這樣出來前便聯系好了學校的人外,其他四十多人就是留在了大使館聯系的這些社區大學里面,等待安排好接收的大學后再去報道。
可即便是在出國前便聯系好了接收學校,鄭建國在進入哈佛醫學院后,也是跟著范戴琳以適應性學習為主,而鄭冬花她們要想在9月份跟著新生開始醫學院的學習生活,也是要經過這種學習才行。
鄭建國是忽略了陶野幾人要在這里待上半年的,如果趁著這個時候白天做研究晚上去學習,那么這趟交流學習的收獲差不多會增加一倍,只是他顧慮的還是國內實驗室那邊:“齊省醫學院的實驗室那邊,您和院長溝通過了?”
“現在是機會難得啊,她們這次跟著我出來,你以為部里那些人會沒些想法?怕是下次就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再出來了——”
葉敏德面上閃過了個諱莫如深的神情,鄭建國稍微遲疑了下便猜出了老人的用意:“沒有跟隨大部隊出行,而是擅自行動,這是無組織無紀律的體現,您是怕回去后她們想再出來就難了?”
“差不多是這樣吧,你出來后那兩手嚇住了不少人,可那是你在外邊,如果你敢在國內這么搞,政治不成熟的帽子就能壓的你啥都干不成——”
葉敏德默默的點了下頭說過,他之所以這次會一家伙帶上三個得意弟子,便是知道自己然是年紀漸長,下次再出來就不知道有沒有那個機會。
當然,更多的是葉敏德以前交代過鄭建國功成名就時才能回國,那么眼瞅著現在齊省醫學院都要青黃不接的,如果再等上五年八年的話,到時候齊省醫學院的沒落就是種必然,除非鄭建國回去就到齊省醫學院里。
然而,如果鄭建國到時真的功成名就回國了,怕是齊省醫學院這個小廟放不下他這尊神,因為科學院里面的學部委員才是他的去處,其他去哪里都不行。
而這種情況下,葉敏德便把陶野三人當做了齊省醫學院的棟梁來培養,有這三人中間起個幫襯作用,鄭建國也會看在四人同門的香火之情份上關照一二,那么他對于齊省醫學院這個奉獻了終身的門廳,也算是盡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