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看出來了,這車的動力不同——”
鄭建國上輩子沒怎么開過車,他離開最遠的還是去首都爬了圈人從眾長城,不過那也不是爬,而是去看人的,這輩子是直到出來從范戴琳手里接了她那輛普利茅斯車,才算是對車有了個初體驗,再加上前段時間又訂了幾輛防彈路虎,所以對于車和防彈級別也有了常人不知道的了解。
防彈車的級別在各個國家都有不同的標準,所以名稱上也有著或多或少的差異,比如西德的B開頭,美利堅就是I級,從最低的防手槍再到最高的防TNT炸藥和地雷的,而中年男人說的III級便是大口徑手槍以及AK47和M16制式步槍的標準。
由于是改裝的車,那么原來的發動機就驅動不了增加的自身載重,于是發動機和制動系統便也只能跟著修改,畢竟一輛7噸的車以每小時100公里的速度跑起來,原來3噸的制動系統已經沒啥效果了。
“滴滴,嗚嗚——”
車子行駛間,急促的警笛傳來后飛快遠去,鄭建國透著車窗外天空中的直升機消失在高樓大廈間,便聽中年男人開口道:“鄭先生對于邁阿密那邊的事兒怎么看?”
“美利堅是法制比較健全的國家,雖然各州法律不盡相同,然而在聯邦這級還是比較透明的,更何況案子又是當地縣法院判的,那群白牙哥不按照程序去請律師上訴,而是想要以暴力來表達不滿,這要是在共和國還可能會令人頭疼,但是美利堅就算了——”
面對著奧古斯都的手下,鄭建國是沒有隱藏自己的想法,特別是這會兒談到的白牙哥,遇到事兒了不分青紅皂白的就去鬧,這也就是讓他想起了自己所代表的群體來:“今年距離1880年通過的伯林蓋姆條約正好是100年,你以為我為什么會放過瓦萊麗和哈迪森父女倆?
還不是因為我是個共和國人,如果在這個案子上要求嚴懲他們倆,那會讓某些別有用心的人借機發揮,當然表面上的原因還是我是個醫生——”
副駕駛上的中年男人回過頭,滿臉鄭重的看向了鄭建國后,正色道:“鄭先生,沒人會在陷害哈佛俱樂部的成員后,能夠逃脫法律的審判,未遂也是如此——奧古斯都先生說過,寬恕罪惡便是在縱容罪惡,這世間沒人能做到在犯錯后不受罰,只有上帝才有權利去寬恕他們,當然前提是他們能夠見到上帝。”
“不是送他們去見上帝嗎?”
腦海中期盼的念頭沒聽到,鄭建國倒是不記得在哪里聽到過類似的說法,當然他之所以對瓦萊麗和哈迪森兩人如此深惡痛絕,還是因為這倆一個是想從精神上埋葬他,一個是想從**上消滅他:“我也相信美利堅的法律,會給他們正義的審判。”
中年男人微微一笑轉過了頭去,鄭建國眨了眨眼睛腦海中浮現出了個念頭來,只是就在這時中年男人開口道:“鄭先生,伯林蓋姆條約是什么?”
“排化法案的前身,也叫蒲安臣條約,1880年簽訂后,在1882年由美利堅國會投票,將該條約中的移民條款修改為限制性條款,目的還是政客們邀買美利堅的人心——”
到達美利堅,鄭建國也算是切身的品嘗到了坐地戶對于外來者的歧視,如果拋開膚色國別去探究,這在他看來就像是這會兒國內的鄙視鏈,干部鄙視工人,工人鄙視待業青年,待業青年鄙視社員,社員們鄙視練攤的。
而在鄭建國的記憶里,那也是大城市鄙視中城市的,中城市鄙視小城市的,小城市的鄙視進城務工的,進城務工的鄙視留在家里刨食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