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里的瓦倫丁聲音有些遲疑,自從在三個月前《細胞》雜志組建了自己的出版社,這兩個月的時間里鄭建國給與了堪稱豐沛的資金支持,只是這在他看來還少了些東西:“是幽門螺旋桿菌最新的研究嗎?”
“這個倒不是,而是傳染病方面的研究,我認為是沒人能審核這篇文章,你給其他人看也沒什么用,這是種全新的未知病毒,你看過我的文章后就知道了。”
和其他出版社的負責人偏向于行政不同,瓦倫丁對于生物學學術方面的最新信息還是比較了解,鄭建國也就直接用著近似于自大的話說過,瓦倫丁當即開口道:“我馬上到你那里。”
“嗯,這才對啊——”
望著電話里的忙音,鄭建國放下后到了桌子旁才一屁股坐下,旁邊的楊娜便開了口:“去洗手——”
“嗯,好的。”
想起這個規矩還是自己定下的,鄭建國老老實實的起身去洗過手回來,楊娜已經給他盛好了飯回到自己位置上開吃,瞅著鄭建國落座后拿起筷子默默吃起來,滿臉問號的開口道:“你的這個未知病毒研究到哪了?”
“以最新的數據來說,這玩意應該是進入了集中爆發期,吃飯吧,吃過飯再說,省的我說了壞你們胃口。”
鄭建國歪了歪頭夾了塊排骨到碗里,接著看到對面的范萍碗里米飯不多,也就開口道:“范阿姨,你胃口不好嗎?”
“你不是說晚上少吃點?”
楊娜還沒開口的功夫鄭冬花搶先說過,鄭建國笑著點了點頭道:“這個是因人而異來說的,少吃點也就是減少四分之一的樣子,你們最近學的怎么樣?”
“就差頭懸梁錐刺股了——”
鄭冬花面色有些不自然的說過,鄭建國不用多想就知道這是被打擊到了,好在作為過來人他也知道怎么去開解幾人:“學習的過程實際上就是個堅持的過程,除了少部分天資聰慧的人外,對于普通人來說,更多的是對毅力上的考驗。
當冬日來臨時面對著熱乎的被窩和早起多學點,意志力不強的人就會在這方面失分,然后一天少學一個小時,四年下來就是一千多個小時。
而最終的成績差距,就是在日常中慢慢拉開的,并且這不是簡單的累加,而是具有階梯遞增效應,現在基礎知識學的扎實了,將來就不用再去找時間補這個短板。”
“嗯,這些倒是都明白,楊娜和我們說過了當時你的學習經驗——”
鄭冬花說著看了看楊娜,鄭建國也就默默的點了下頭,笑著拿起筷子一讓:“大家吃飯吧,吃了你們好去學習。”
“呵呵——”
鄭冬花面帶微笑的笑了兩聲,鄭建國也就掃過了其他人,一時間桌子上都剩下了吃飯的動靜。
而鄭建國考慮到瓦倫丁很可能馬上要來,便在吃了幾塊排骨和雞腿后喝了碗紫菜蛋花湯,放下了碗時門鈴便跟著響起,他也就擺了擺手讓諸人吃飯,自己起身那上信封的到了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