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為是因為一直想蹭自己這個熱點,所以在《細胞》上看到了論文后,第一時間就拿出了自己患者的血液進行檢測試驗,然后才會在夜里十點多打電話給自己。
然而,以鄭建國對于nih和cdc這些官方機構的科學家了解而言,這是群比他在急診室還要高傲的科學家,畢竟這兩個地方可是所有醫學家美夢以求想要托付終身的“超級國企”,能夠進去的都是些超一流的學者,而福奇作為影響因子常年超過200的大佬,其手下的人才儲備當然不可能會比他還低。
實際上,鄭建國并不怕nih或者是cdc和他競爭,相反他還樂意見到這種良性的競爭,因為隨著競爭他這個發現者的名頭,只會變的更大更廣,也有助于更多的人們關注到hiv,雖說只是止于關注沒啥亂用。
hiv之所以可怕,還是在于依托于計算機發展的生物分子學的發展,才有去了解的手段,否則單憑現在連巨噬細胞都沒發現的手段,至于cd4免疫細胞在hiv中起到的關鍵作用,那是要以十年為單位才能有看得到的進步。
而在這10年內,hiv病毒的致死率高達100%,哪怕是在40年后,只要hiv病毒進入發作的晚期,那致死率也是同樣的100%,這種情況就和1968年美利堅向癌癥發起進攻似的,鬧的動靜雖然不小,然而亂用都沒有。
好在,鄭建國一如他發現幽門螺旋桿菌那樣,在hiv病毒披著霞光登上《細胞》雜志的時候,他已經把傳染方式用排除法給找了出來,這在某種程度上會降低大眾對hiv病毒傳染方式的未知而引發的恐懼。
當然,hiv攜帶者的悲慘死法將會顛覆人類對于死法的認知,這在鄭建國看來有助于大眾去排擠hiv患者,這樣做雖然會加深對hiv患者的打擊,然而當hiv病毒在人體內失去生命后都無法感染宿主時,那么這個病毒也就會徹底的走向滅亡。
宿主也就活了下來!
出于對大眾安全的原因,鄭建國是寧愿讓這時所有“hiv病毒”滅亡,也不愿意看到在四十年后感染幾千萬人摧毀幾千萬個家庭,成為人類這個群體中的巨大毒瘤。
“嗨,你好,這里是lir,我是福奇。”
隨著一口略顯中氣不足的聲音傳來,鄭建國倒是沒想到這是他辦公室里的電話,當即靠在了寬大的老板椅上把腳翹在辦公桌上,眼瞅著艾斯特端著杯咖啡進了屋后開口道:“你好,福奇先生,我是麻省總醫院急診科住院醫鄭建國——”
“嗨,鄭醫生,您好,您的自我介紹讓我感到羞愧,先是幽門螺旋桿菌后是原子級石墨層,現在又發現了未知病毒,鄭醫生,您的天資讓我驚嘆,不知您是否樂意到nih來工作?”
話筒里的聲音仿佛充滿了魔性,饒是鄭建國一路走來已經就差醫學家能拿的諾獎了,可在聽到福奇的招攬之意時,有了心動的感覺:可以用美利堅納稅人的錢去做自己喜歡的研究?
這是所有醫學家夢寐以求的好處!
可惜,鄭建國知道這個對自己來說沒可能,除非他放棄共和國國籍:“福奇醫生你過獎了,麻省理工才因為接受了國會的撥款,而解除了和我的協議,就是為了避免讓美利堅納稅人的錢研究出的成果流失。”
“呵呵,鄭醫生,我認為科學是無國界的,特別是咱們的研究領域,更是守護和造福全人類的工作,就如同您在前次會議上做的那樣,在力所能及的范圍內,去幫助世界上其他落后國家開展相關方面的研究。
我可以保證nih可以滿足您在研究上的任何需求,只要您同意加入nih,當然目前來說還是我所負責的免疫調節實驗室,不過我相信以您的發現和學術成果來說,這些都不會是問題。”
福奇的聲音再次傳來,鄭建國卻是目光在已經又解開了白大褂的艾斯特身上掃過,發現她后面的玻璃門外出現艾米的身影后,當即沖著艾斯特抬了抬下巴發出示警后,便在她扣上白大褂后艾米推開門時,沖著話筒開口道:“這個,福奇先生,我目前還沒有打算跳槽的想法,現在我的住院醫培訓還沒結束,您總不能違反委員會的規定,給我開后門吧?”
“呵呵,您說的當然是我無法做到的,那咱們就把這個事兒暫放下——”
聽到鄭建國沒有一口拒絕自己的提議,福奇也就改了口說過,鄭建國望著面前皺起了眉頭的艾米主任又扯了兩句掛上電話,也不等自家的頂頭上司開口,搶先說了出來:“nih下面的lir主任福奇,開出不限研究資金的條件挖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