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應該是真的。”
感受著手中玉牌的造型和裝飾,以及鏤空透雕處的圓潤,鄭建國便有了這么個想法,當然如果這個牌子放在上輩子里,那他肯定不會這么認為,更別說在四句詩的末尾還有辛未孟秋御筆六個字外,還有兩個小小的印章。
“連查理都知道自己喜歡古玩了——”
只是在放下玉牌拿起木盒辨別兩個印章的時候,鄭建國腦海里便冒出了個念頭,卻不想他這個念頭才出現,查理又沖著袋子開了口道:“賣家說這是清朝夏宮中的東西,當時英法聯軍攻入夏宮時由他們家旁系祖先獲得,后來讓人帶回不列顛,還有書信為證。”
“這貨拍馬屁的境界又提升了一個檔次。”
默默的打量了眼查理,鄭建國要不是手拿著玉牌而不是汝窯筆洗,他怕是會被這種相似的說法給搞混,只是想起這玩意也就兩三萬英鎊,查理這么做的心思要比玉牌的價值還高上少許。
更何況鄭建國上次讓朱景宏看筆洗時沒有避著亞力克,兩人間聯系的時候順嘴說句怕也是理所當然的,鄭建國瞅了瞅袋子發現里面果然有個已經發黃的信封,探手拿過后抽出里面的信紙,便見泛黃的信中寫著三行英文:“親愛的媽媽,福布斯·羅伯森夫人,這件玉器是1860年10月時,我從中國皇帝的夏宮里帶出來的(另外還有一件),您至愛的兒子,阿瑟·朱爾斯·羅伯森。”
“不錯,謝謝你,查理,你的心意我收到了。”
來到美利堅兩年多了,鄭建國知道夏宮原本是彼得大帝親自設計,并召集了當時歐洲頂級建筑師和工匠,前后耗時半個多世紀興建的皇家園林,占地面積達到了四百公頃還多,比差不多同時興建的圓明園都要龐大,所以后者被稱為中國夏宮。
“這也是件傳承有序的東西。”
經過汝窯筆洗的收藏,鄭建國已經對古玩有了更深的了解,知道一件文物所承載的最大價值,便是其獨有的歷史意義。
鄭建國對玉料并不是很了解,只是哪怕這塊玉牌是上乘的羊脂玉,可國內這會兒的頂級羊脂玉價格也才每公斤100塊人民幣,這還是籽料,如果是山料的話還會更便宜,每公斤80塊。
那么剩下的就是工費,雕工雖然堪稱高超,卻也不是無法復制的,國內大師還有不少健在,找他們出手也不會花上太多的錢,幾百塊就到頂了,幾千都不用給。
可唯獨,這塊玉牌顛沛流離的經歷,是獨一無二無法復制的,如果再去深入點考究,堪稱見證了中華民族的屈辱,那也是不夸張的。
只是與這塊玉佩有共同經歷的文物比較多,不說幾十萬件和一百多萬件的數量,單是鄭建國這會兒都碰到了兩件,就足以說明流出了不少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