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事到如今,鄭建國能做的便只有含笑以對,畢竟老大的攝影機都給了特寫,想到這里便在心中嘆了口氣,可該給的面子都是要給的。
好在,隨著李麗君的致謝結束樂隊奏樂響起,臺上臺下的攝影機都回到了拍攝位上,鄭建國才有了心情去感受這第一次音樂廳的享受:“春天,你陪我輕輕漫步在百花間——”
對于歌曲的欣賞,鄭建國上輩子里是和同齡人差不多,六七十年代的樣板戲,八十年代隨著開放涌入的靡靡之音,九十年代港臺的流行樂,只不過由于這些年代的條件所限,鄭建國對于音樂與其說是欣賞,倒不如說的被動的接受。
直到時間進入了新世紀的2000年,隨著經濟條件的改善以及VCD和DVD為代表的影碟機價格大幅度下降,他才有了自己按照喜好去選擇歌曲的條件。
然而到了這個時候,由于恢復高考后鄭建國也算是埋頭苦讀的重學了四年時間,他雖然依舊在三里堡干著赤腳醫生的活,可畢竟連著幾年的苦讀過,也算是有了一定的學力,屬于三里堡遠近少有的半個知識分子。
當然,這也是鄭建國后面順利從赤腳醫生轉變為真正醫生的主要原因,畢竟與其他小學文化的赤腳醫生相比,他這個重讀四年的衛校生可是高了整整一個級別,完全具有高中畢業生的學力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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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作為1985年的高中生,這在善縣里面都可以算得上是文化人,所以鄭建國也擁有城里工人家庭出身的眼界,否則也不會在后面跑了趟深城,雖說最后以終灰頭土臉的方式收場。
于是在進入新世紀條件可以選擇時,鄭建國便以超出同齡人幾倍的速度吸收著“遲到”的輸入文化:港臺歌曲和影視劇。
發展到后來,鄭建國更是出于對年輕時記憶的追尋,找到了“靡靡之音”的擁有者——這時正在臺上深情演唱的李麗君,也因此知道了她沒能進入國內的真正原因。
那就是李麗君的特情人員身份!
而這會兒由于實驗室里已經有了個錢韻嘉,鄭建國是真的對于這個時候兩邊的關系進行思考過,上輩子的記憶顯示兩邊在接下來的幾年后,將會開啟嶄新階段,也就是基于和平統一原則建立起的雙邊關系,那邊開放老兵探親這邊歡迎對面的投資。
只是到了那個時候,李麗君已經因為早前的勞軍表演站在了共和國的對立面,以至于當那邊開始出現變化后,她也就成了雙方合作的阻礙,便選擇了近似于退出歌壇隱居的狀態,并最終在九十年代中期病逝。
對于李麗君本人,鄭建國并未有什么不切實際的想法,不說他的審美能力經過上輩子各種精修過的圖片鍛煉,這時便是顏值巔峰時期的卡米爾坐在旁邊,他也沒什么太異樣的感覺,更別說這會兒的李麗君還抹著流行的腮紅。
“你怎么沒像其他女孩那樣抹點腮紅?”
目光從巧笑倩兮怡然自得唱著歌的李麗君面上收回,鄭建國這才想起卡米爾的面頰上少了點東西,便見卡米爾面上的笑容燦爛許多:“我看瑟琳娜沒抹也那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