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要哭就哭出來吧,哭出來就好了。”
仿佛受到褚玉林的感染,佘正也眼睛發酸的紅了,只是還沒等她眼中霧氣凝結,旁邊的一個聲音道:“褚玉林嗎?”
“哦,我是。”
淚眼婆娑的褚玉林沖著白色大蓋帽應到,只是就在她抹了抹臉上淚水的時候,便見拉著個臉的公安開口道:“經過我們調查,有不止一個人提到了昨天早上,趙方從一個待業青年那里拿了塊表,然后還把那個待業青年給嚇走了?”
“是,昨天早上的事兒,就是這塊表。”
下意識的點頭說著從手腕上摘下來,褚玉林便在交給公安的時候看了眼旁邊的佘正,以至于公安接過電子表后也跟著看了眼佘正,她便開口道:“我不知道是不是這塊,我沒拿過看過。”
“那好,褚玉林,你還記得當時賣表的待業青年長什么樣嗎?”
公安再次轉回頭看向褚玉林的時候,佘正便感覺旁邊的佘存義使了個眼色過來,當即到了他面前后便聽他開口道:“佘正,沒事兒的話咱們先回去吧,趙方的父母看樣子要睡不著了。”
“那,那好吧,我去和——許亮亮說下。”
轉頭看了眼遠處還沉浸在悲傷中趙方的父母,佘正便到了許亮亮面前說了要走的意思,便見他開口道:“行,你走吧,下午我再去送你。”
“這,好吧。”
才想開口拒絕,佘正卻是想起她這一去,最快回來都要明年過年了,也就點了點頭跟著佘存義回到家里,不過等到第二天晚飯后的站臺上再次見到許亮亮時,便聽他開口道:“案子已經破了,動手的就是那個被拿了表的待業青年,當時他被趙方嚇跑了后并沒走遠,而是在遠處盯著咱們,最后跟趙方回了家——”
“那抓到就好,沒想到咱們這里還有賣表的,首都那邊都抓干凈了。”
旁邊又換回了花襯褂的郝運接口說到,陳湘這會兒卻是不敢小覷他了,當即是接著道:“首都那邊當然不同,咱們這里哪能比。”
“呵呵,這是善縣有些人不作為罷了,實際上這里面的生發還是很不小的,他們倒賣的這些東西全部都是非法走私過來的,抓到后沒收再去讓百貨公司發賣,這可是真正的無本買賣。”
扯了扯嘴角露出個笑,郝運說過后倒沒敢把這事兒的始作俑者說出來,只是這話落在陳湘耳朵里卻不是那么回事了:“沒收了可以交給百貨公司發賣嗎?”
“首都那邊是公安局在火車站和汽車站查的,這樣走私過來的又沒有購銷憑證,公安便能以走私貨物的名義沒收,然后把沒收掉的商品進行拍賣。
而拍賣所得要先補稅款再納入國庫,只是現在有資格參與競拍的就是百貨大樓和供銷社,最起碼首都是這么辦的,沒想到咱們這邊倒是沒什么動靜。”
郝運沖著陳湘笑笑算是解釋過,他雖然知道這個事兒是鄭建國折騰出來的,然而消息卻不是鄭建國告訴他的,而是在某次吃飯中趙亮亮說了,他才知道這也是鄭建國的手筆,是下意識的以為善縣應該也早這么辦了才對,不禁又開口說了句:“要是早這樣的話,趙方也不會出事兒了。”
“這個,都是說不準的。”
許亮亮還不知道郝運的身份,但是他能從陳湘和佘存義身上感受到對這貨的重視,也就點了點頭沒有再開口說什么,直到把他和佘正送上了火車,才和女朋友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