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建國面帶微笑的點了點頭,安吉拉便跟看了他后轉身飛快走了,留下身后的鄭建國飛快給薇薇安縫合包扎過,只聽身后怦然聲響,老警察尤蘭的嗓門傳來:“這位女士,請你跟我來一下——”
“你,你要做什么?我沒犯法!”
少婦的嗓門里夾雜著顫音響起,鄭建國卻是牽著薇薇安的手腕往身后一扯,豁然開口道:“尤蘭,動手!”
鄭建國的聲音蕩開,老警察尤蘭已經向著少婦沖了過去,只是被他來了個環身抱的少婦很快成了潑婦,拼命掙扎著時嘴巴里瘋狂輸出著各種經典英美俚語:“啊——你個抗恩特!桑吶夫貝奇!桑吶夫貝奇!”
潑婦雖然使盡了全身的力氣掙扎起來,甚至是激烈的拿頭撞了尤蘭腦門,以至于把帽子都給撞掉了,可還是沒能逃脫老警察的豐富經驗,環抱著吼著給拖出了清創室:“你在襲警!女士,你在襲警,知道嗎?”
很快隨著安吉拉進來,鄭建國也就看向了從被他扯到身后時便默然不語的薇薇安,掃過對方平靜的目光開口道:“你手上的傷口是你媽媽劃的吧?她是你的親生母親嗎?”
“是的,她是我的親生母親,你可以從她手心上的傷口判斷出來——”
薇薇安看著手心上的包扎神情有些平靜,平靜到鄭建國在聽到這話后,是當即從心底浮起了不妙的念頭,于是看了看旁邊的安吉拉開口道:“你父親知道嗎?”
“我沒有父親,普里奧是我媽媽的姓,她甚至都不知道我父親是誰——”
薇薇安緊緊的盯著鄭建國說過,安吉拉不禁是看了他一眼,接著開口道:“她手上的傷是誰傷的?她自己嗎?”
“不,是我外婆,她摸自己身體時被我外婆發現了。”
搖了搖滿頭的金發,薇薇安沖著安吉拉說完,便轉過了頭望著滿臉呆滯的鄭建國,不禁抿了抿嘴后開口道:“鄭醫生,我,我也不想摸自己身體的,只是我看她經常——”
“噢,安吉拉,這里交給你了。”
難掩滿臉震驚的轉過頭,鄭建國是沖著安吉拉說了后才想離開清創室,便聽她開口說道:“鄭,我感覺她需要找精神科和心理科的紳士們——”
“那就給她找。”
下意識的說完,鄭建國又看了眼沉默的薇薇安,只見她搖了搖頭道:“不,我不會告訴別的醫生這些話的,我不相信他們——”
“那就找女的醫生來給你處理吧,我的專業也不是精神方面的,我只是個二年資住院醫!”
搖了搖頭再次拒絕,鄭建國雖然有些憐憫這孩子的心理畸形,可由于之前瓦萊麗給自己帶來的麻煩,他現在是看到這個年齡的女孩就有些發憷,想想他和卡米爾在一起時都保持著距離,這時當即是有些不近人情的轉身離開了清創室:“我只是給你縫合傷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