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某些人的想法,只是在你通往青史留名這條路上的風景,不論是國內還是國外,你可以不理他們,但是你的家人們,處理不好的話就會成為你的絆腳石,無論到時候是忍著痛一腳踢開還是直接跨過,這都會起到阻攔你的作用。”
葉敏德說著的時候神情有些遲疑,實際上他之前拿著海瑞說了那么多,卻還有最重要的一句話留在嗓子眼里打著轉,直到鄭建國要回53號了,才算是說了出來:“在大明朝還沒亡的時候,海瑞就已經是海青天了。”
“老師,那這兩天您把著關讓她們買點東西,我23號回去的時候幫他們帶回去。”
沖著葉敏德點了下頭,鄭建國臉上露出了笑說過,他是沒想到老人家還真的說了這句話,不過想想老人雖然是出國喝過洋墨水的,可畢竟身上帶著點老派傳統文人的思想,可誰不想青史留名呢?
懷著這個念頭回到53號,鄭建國也就喝了點水后到了電話機旁邊,先前葉敏德說的與其擔心某些人還不如關心下自己的家人,他就感覺老人怕是聽到了什么風聲,于是第一個念頭就成了老爹和老娘干了啥?
在電話機前扒拉了會通訊錄,鄭建國發現這個事兒問誰都不好,因為問誰都得照顧到他老爹老娘的面子,特別是在他打著兩位老人的旗號買了白天鵝,以及要買的黑鷹直升機后。
揣著這么個顧慮,鄭建國是扒拉了圈通訊錄后依舊沒有找到合適的人時,腦海中陡然閃過了葉敏德才說了沒多久的話,便警醒的認識到如果連他自己想要打問父母做了什么事兒都這么難的話,那么被他問到的人又該是何等的為難?
“好吧。”
將通訊錄合上,鄭建國起身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又轉身看了看窗外夜色中52號的燈光,便在又等了會喝過茶后,猜著鄭冬花應該是回來后吃過晚飯,才到52號把她叫了出來:“四姐,咱爹咱娘最近沒什么消息過來吧?”
“你怎么想起問這個事兒了?”
鄭冬花是面現緊張的轉托看了眼屋里,接著又瞥了眼被燈光照的滿臉詫異的鄭建國,只感覺他的眼睛好似能看到心里般明亮,也就捋了下耳畔的垂發后開口道:“佘正你知道吧?”
“嗯。”
面色微變的鄭建國是差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過就在他認為鄭富貴和杜小妹應該不認識佘正時,卻不想鄭冬花又開口道:“佘正的父親說咱爹——”
“怎么又扯到佘正的父親了?”
鄭建國瞬間有些蒙,當即是搖了搖頭開口打斷鄭冬花的話,腦海中陡然閃過了個念頭,卻是有些不敢相信:“你說你說——”
“按照咱爹的說法,就是當時佘正媽媽知道三姐胎位不正要去做核磁共振檢查,咱爹說這個還是你安排的,然后她媽媽就聽說了可以查男孩女孩,后來就找到咱爹,說有個朋友也是胎位不正,想讓他介紹去核磁共振看看——”
鄭冬花一邊說著一邊還打量著鄭建國的表情,可這會兒鄭建國倒是已經猜出了葉敏德所要表達出的東西,現在國內已經開始提倡要一對夫妻一個孩子,如果佘正媽媽能夠從這個消息上就找到鄭富貴,那么也必然會在之后到了省城時,利用鄭富貴的名字去和醫學院建立起聯系。
那么,這個能看孩子性別的黑科技?
想起上輩子里遇到類似請托,鄭建國又想起了老爹當年為了請教怎么生兒子,才被林山選中當了的赤腳大夫,便感覺這也是個頭疼的事兒,當然考慮到現在國策是才開始,這個問題對他或者是對鄭富貴來說,并不大。
倒是由于見過佘正兩面,鄭建國腦海里浮現的卻是她母親長相應該也不差的念頭,便感覺這才是需要在意的地方時,鄭冬花的聲音也就繼續傳來:“咱爹的性子你也知道,有人哄他說上兩句好話就高興,以前咱娘讓他去要賬就和要他去借錢似的,佘正的媽媽一口一個鄭大夫的,他磨不過面子就帶她去了次醫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