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會老,對人類來說,這個認知是從誕生出了“我”這個意識時便出現的,而這個意識的外在體現,便是面對生死時的儀式上:在埋葬死去的同類時會放上些東西。
且不說這些東西是死者生前用的,還是埋葬者懷念的表達方式,都代表了埋葬者對于死者的緬懷,雖然這么做的智人可能還意識不到。
就像1980年的中秋夜里,郝運對于鄭建國回答的迷茫:“他們老了?拿你沒辦法了?”
“是的,老了,就拿我沒辦法了,我什么都不做就能熬死他們,然后等到他們塵歸塵土歸土,那么就可以有恩的報恩,報仇的報仇。”
鄭建國說著轉身進了已經亮起燈的大門,前文說過這家伙上輩子里是吃喝PIAO賭毒里占了前三,性子上是比不了五毒俱全的,也比大多數的普通人要差點。
上輩子里受的委屈已經埋藏在了久遠的記憶里,而這輩子自打鄭建國重生以來,他遇到的諸多麻煩中記憶深刻的,便是曾經對他下過死手的何大拿,以及沒占成便宜還依舊不依不饒的孔教授和農少山。
對于何大拿,鄭建國的想法很簡單,這貨被判了無期徒刑,少說也要十幾年后才能出來,只是20年的大牢怎么能抵得過刁老四一家子的幸福,到時候再找回場子就是。
而孔教授和農少山,鄭建國會拿去他們最引以為傲的東西,名譽和地位,這倆一輩子就是為了這,那么失去后也必然會悲痛欲絕?
鄭建國是沒想著放過孔教授,然而人家也沒有想著放過他,就在第二天鄭建國才帶著卡米爾和喬安娜這對雙胞胎,跑到了欠錢的那個早點攤子上吃起飯,郝運的身影匆匆出現:“建國。”
“噢,你們倆先吃。”
黑不溜秋到有些臟的油光方桌前,正坐直身子望向郝運的卡米爾和喬安娜是看了鄭建國一眼,便見他已經走到了遠處的郝運面前:“怎么了?泰勒找卡米爾?”
“不是,是孔教授跑到你家門口鬧事了。”
郝運的面色有些黑眼神有些閃爍,鄭建國當即轉頭看向了卡米爾和喬安娜,開口道:“卡米爾,喬安娜,咱們該回去了,我有點事情要去處理。”
“出什么事兒了?媽媽在找我們嗎?”
卡米爾和喬安娜齊齊起了身,鄭建國當即是笑著搖了搖頭,從口袋里摸出錢包掏出錢結過賬,不顧旁邊遠處四五個紅袖章的老太太開口道:“味道不錯,祝你們生意興隆。”
“謝謝!歡迎再來。”
瞅過戴著大帽子和墨鏡的卡米爾和喬安娜,廖國梁神態有些拘謹的笑笑,才想轉頭的鄭建國是眨了眨眼,開口道:“嗯,我今天晚上就走了,再見。”
“那祝你學業順利,早日學成歸國。”
廖國梁神情一愣后脫口說過,鄭建國便點了點頭道:“也祝你學業順利。”
“鄭,你去做什么?”
發現鄭建國轉過身來,卡米爾便跟著他問了,不想旁邊的喬安娜開口道:“卡米爾,你這么問是讓鄭為難的,他如果會告訴咱們,先前就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