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錄音帶我已經備份過后交給布魯斯了,而且我會向卡普坦大學投訴他,并要求他們對農少山的所作所為進行解釋,如果公安不秉公處理孔教授和農少山的話,那就別怪我挾洋自重了。”
光滑的額頭上瞬間擰出了個疙瘩,鄭建國沖著電話里的趙亮亮硬邦邦說完,也就掛上了電話掃過科學雜志社的號碼,搖了搖頭便給明顯是在外地的徐秘打了過去,不想連著打了三個后都沒人接。
“還是早上那個人的事兒?”
鄭富貴的聲音傳來時,鄭建國陡然回過身來,望著老爹有些愁苦的面頰,不禁笑了:“您擔憂什么呢?”
“我擔心你得罪人了。”
鄭富貴從口袋里摸出了盒煙,鄭建國便從八仙桌上拿起火柴,幫他點上后開口道:“人不招妒是庸才,我在家里出工的時候都讓人妒忌呢,現在還是那樣,就是比那麻煩了點而已,有人想分潤我的成果和榮耀,這當然是白日做夢了。”
“這個人是什么身份?還讓你找人家大學投訴?”
鄭富貴吸了口后還是滿臉擔憂,鄭建國搖了搖頭道:“他什么身份都不是,一個不入流大學的教授,拿著雞毛當令箭,十幾年都沒研究成果出現了,就是有領導被他騙了——”
對于農少山,鄭建國先前還想著看在這貨之前的表現上,是想等到過些時間再去處理他,然而直到今天早上孔教授跑來干了這么一出,他就決定要解決這個麻煩了。
這都倒打一耙指控自己誣陷他!
否則還不知道這貨能折騰出什么花樣來。
心中下了決定,鄭建國也沒和鄭富貴說太多,而是回了屋里睡了會,再睜眼時還是被鄭富貴叫醒的:“建國,有領導來了。”
“領導?什么領導?”
鄭建國從床上坐起的時候,才發現鄭富貴先前是壓低了嗓門說的,心說老爹見到程副書記都沒這么小心,于是起身后就聽鄭富貴開口道:“說是什么調查組的組長,就是早上那個孔教授的事兒——”
“好吧。”
點了點頭,鄭建國也沒穿西裝的就套上了皮鞋,上身穿著個三件套的馬甲和領帶,手上帶著金晃晃的百達翡麗腕表出了里屋,只見堂屋里站了四五個穿著干部服的中年男女,其中一個開口道:“建國同志,你好——”
“只有高級領導互相之間稱呼才用名字加同志,咱們之間就不用了吧,我的團員證都不知還在不在,波士頓也沒個支部,你們叫我鄭建國吧。”
瞅著對方拉了個臉也沒握手的意思,鄭建國也沒和這些人客氣的開口打斷對方的話,說著時還轉身到了大桌子上拎起茶壺給自己倒了杯水,沒想到桌子邊還放了兩箱青食廠的鈣奶餅干,不禁轉頭看了眼鄭富貴:“爹,這個餅干誰的?”
“程副書記安排駐京辦送來的,說是咱們省也沒什么拿的出手的特產,讓你回波士頓的時候帶著,想家的時候就吃口,那個主任聽說你睡著了也沒讓叫你。”
鄭富貴默默的瞅過屋里四五張拉下來的大臉說到,鄭建國也就喝了水后轉過來看向了幾人:“你們找我什么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