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邦邦的聲音消失后電話斷線,維特爾卻是瞥了下嘴將話筒放在桌子上,再次端起咖啡后喝了幾口,腦海中卻是轉悠起另一個念頭來:“不知鄭建國能不能在和卡米爾做運動的間隙接到這個匯報?”
對于卡米爾,維特爾并未放在心上,雖然她親生父親在紐約上層是個人物,可畢竟和她娘早就離婚了,所以對于她能和鄭建國摻和到一起,感覺還是她娘的目光不錯,能抓緊時機靠過去。
只是對于鄭建國,維特爾心中卻是藏著股對他身份的敬畏,來自于共和國的學霸在他看來就是在扯淡,全世界每年到美利堅的學霸多了去了,可也沒見誰能在兩年內積累下超10億美元的財富。
再加上來了沒多久就被人安裝了竊聽器,以維特爾對于美利堅權利構建的認知來說,敢這么做的除了FBI就是CIA,其他國家的情報機構真如果能安裝竊聽器的話,怕是早就裝到華盛頓白宮里面去了。
而不論是FBI還是CIA,能被這倆機構盯上的人還賺了這么多的錢,維特爾感覺這里面的水就像《華盛頓郵報》的“水門事件”那么深,否則不足以解釋鄭建國是怎么在被監聽情況下,還賺了那么多錢的。
如果鄭建國沒有買下帝國大廈還拆了好幾億,維特爾是不介意報道下他和卡米爾的風流韻事,至于像農少山那樣說的報道完后會不會惹來官司,他相信到時候鄭建國肯定沒時間來找自己的麻煩,和未成年的卡米爾發生關系,哪怕美利堅的警察不找他麻煩,不列顛的警察也會找上他的。
然而現實是,鄭建國先是花了1個億買下帝國大廈,然后為了改造帝國大廈又花了四個億拆掉周邊街區,同時還訂了艘泰坦尼克2號。
對于有錢人,維特爾見過很多,小洛克菲勒也不是沒采訪過,對于這種人算是有著其他美利堅人難以想象的了解,花上幾億美元買搜游船雖然夸張,可也不是沒有過的事情,敗家子嘛——
然而敗家子是出在富二代和富三代身上的,像鄭建國這種拿著四五億美元往水里扔的富一代,維特爾當了差不多三十年的記者,說實話別說沒見過了,連聽都沒聽到過。
而正是這幾十年的記者生涯,讓維特爾知道自己可以招惹政治精英們,那些看似掌握著權利的紳士們,實際上沒誰敢得罪記者。
美利堅歷史上第一位辭職的總統,可就是被人盯上后不斷報道,才最終打破沒人辭職的紀錄,那個報社就是《華盛頓郵報》。
可得罪有錢人——
維特爾雖然已經差不多五十歲了,最近小弟弟是連愈發沒了脾氣,可他還是不想早點成為哪個事故中的受害者,這個世界是那么的五光十色令人沉迷,干點啥不好呢,非要去得罪資有錢人?
波士頓那肯尼迪的紀念館雖然落成還沒一年,然而媳婦是早在十幾年前小叔子被刺殺后就改嫁他鄉,雖說這個婚姻沒能給她帶來什么遺產,可人最起碼沒什么事兒。
“鈴鈴鈴——”
一陣急促的鈴聲打斷了維特爾的胡思亂想,只是他還沒來得及拿起電話,便見鈴聲飛快消失后也就拎起了話筒,不顧里面正在說話的倫敦腔英語,直接開口道:“您好,我是《紐約郵報》的維特爾——”
“你好,維特爾先生,我是保護傘管理負責人約翰,您的善意我已經接收到了,只是鄭先生這會兒已經睡下,我會在他起床后向他匯報這件事,想必先生應該會期待和您的見面,您感覺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