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已經到了城堡醫院背后的夕陽,查理邁著沉重的腳步躲著地上一顆顆的血跡進了醫院,在服務臺前拿起了電話,只是當他的手指按在號碼盤上時,咕咚咽了口唾沫后再次嘆了口氣,在聽到鄭建國的聲音后開口道:“boss,瑟琳娜在解救過程中,頭部中槍了——”
“然后呢?”
電話的另一頭,鄭建國是微微失了下神,他第一個想法是楊娜竟然真的在城堡醫院里面,第二個想法是在解救過程中被綁匪撕票了:“是誰主使的?洪霖俊還是范戴琳?”
“這個,洪霖俊被當場擊斃,剩下的人全部被隔離審問,不可否認的是即便范院長不知道這個事情,洪霖俊也肯定以她的名義對這些綁匪起到了掩護作用。”
查理雖然并不知道具體情形是什么樣的,可以目前的結果去推測,也知道想要人不知鬼不覺的把楊娜藏在醫院酒窖里這么長時間,肯定離不開管理者的包庇。
當然,考慮到洪霖俊已經掛了,查理這會兒能說的也不多:“當然,具體結論還要看SAS的結論,您和安娜王妃通電話后,不列顛國防部便派出了SAS來營救瑟琳娜,目前為止因反抗被擊斃的人數就有7人了。”
“那就是說很可能不知道真相是什么樣的了?”
鄭建國有些怒了,也許是這兩個月的尋找已經耗盡了他的耐心,以至于潛意識中認為她應該是不可能生還,也許是這段時間和卡米爾兩人的接觸讓他感情有了新的寄托,所以在聽到這個消息后他是有些傷心。
然而,一旦想象到這個結果是楊娜任性帶來的,鄭建國心中的恨便好像能把血液都給點燃:“孩子呢?”
“手術還在繼續,孩子狀態正常——”
當鄭建國帶著安迪和布朗下了白天鵝踏上希思羅機場的地面時,已經是10個多小時后的不列顛清晨,查理說過后看向了旁邊西裝革履的中年人道:“這是代表王室慰問您的薩姆森先生——”
“鄭先生,請您節哀,我受安娜王妃和查爾王儲的委托,向您表示慰問,王儲夫婦已經在昨天深夜到皇家醫院進行了探望,今天計劃將會再次到皇家醫院進行慰問——”
中年男人的發際線已經看不到了,特別是當他向鄭建國微微鞠躬致意的時候,油亮的腦門在清冷的晨風中依舊光亮如新,以至于鄭建國的目光在上面停留了不少時間:“謝謝,請轉告王儲殿下和王妃殿下,我對于她們提供的幫助將永記于心,并感念王室在尋找瑟琳娜失蹤案上的努力。
雖然現在瑟琳娜已經找到,可考慮到不列顛還有數量龐大的失蹤者沒有回來,保護傘慈善將繼續支持王妃為這些失蹤者的回歸而努力。”
“謝謝,鄭先生,我會將您的話轉達給王儲夫婦——”
薩姆森再次致意過后轉身離開,鄭建國便帶著安迪和布朗到了黑色路虎前,只是就在他上車的時候查理面現遲疑道:“boss?”
“嗯?”
扶著車門才想上車,鄭建國收住腳后看向了旁邊的查理,便見他面現遲疑之色好似在顧忌什么,也就皺起了眉頭道:“查理,我現在心情不好,沒有什么心情去看你給我玩變臉——”
“咳——”
一口口水差點嗆了,查理雙手一攤面現無語道:“boss,我先前在醫院的時候,聽瑟琳娜家人的意思,是如果瑟琳娜在術后沒辦法蘇醒的話,就放棄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