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邊醫院有些項目沒有展開,而且那些檢測內容如果沒有問題也就罷了,一旦萬一發現了什么——”
鄭建國當然不會說你這個報告里還有個HIV病毒篩查沒做,他雖然知道這是個不可能會和她沾邊的病,可據他所知她的那位老公可不是什么良人,意大利男人的風流就如同這個國家在二戰中的表現那么被世界所熟知:“我想以你的身份是不希望搞的天下皆知的,對吧?”
“我只希望你現在能對我保持真誠。”
搖了搖頭,拉斯頓迎著鄭建國的注視說到,她這會兒感覺這家伙肯定是看出什么了,否則不會讓自己去做那個癌癥篩查的。
而且從先前鄭建國說的話中分析,這個癌癥篩查的重點很可能是自己的結腸部分,于是拉斯頓面上的笑容收起,雍容的面頰上露出了冷峻:“否則在檢測結果出現后,你將會失去我的友誼。”
“你這是在扯淡,我要是知道哪個檢測結果有問題,不對,你這是在強迫我,沒有哪個醫生敢保證結果能證明患者百分之百沒事兒,每年毫無征兆的心源性猝死人數都有好幾十萬。”
瞅著這個女人露出了從未有過的神情,鄭建國卻是被她說的有些急了,不說這個結果是她之前做的,單是這會兒指責他隱瞞就有很大問題:“以咱們的友誼來說——我是個醫生,你不給我看那個照片,我都能從這個結果上看出你沒事兒的。”
“你是在指責我沒給你看這個照片嗎?”
拉斯頓面上的冷峻消失時,鄭建國已經是舉起了雙手:“好吧,我錯了,我向你保證,我沒有看出這個檢測結果有什么問題,因為我除了知道些腸胃病領域的事兒外——”
“是的,結腸就是腸胃病領域。”
望著說著說著卡殼的鄭建國,拉斯頓挑了挑眉頭,當即正色道:“正是因為想起你在腸胃病方面的研究,我才會在你說出沒有結腸鏡檢查,需要做癌癥篩查時,才感覺到你有所對我隱瞞!”
“好的,拉斯頓,你說中了,我擔心你的結腸——謝特。”
面對著拉斯頓的指責,醒悟過來的鄭建國是想也沒想便順著她的話說了下去,然而隨著這么句出口,整個人也就蒙住了:“抱歉拉斯頓,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知道你就是那個意思。”
抿了抿嘴,掃著鄭建國像是包子褶皺起的面頰,拉斯頓眼中卻是閃過了抹狡黠,接著便露出了笑來:“我是說你想讓我去做檢測,我知道你是這個意思,而不是你想的其他亂七八糟東西。”
“嗯,就是這個意思,檢測下都可以放心。”
眼瞅著對方松了口,鄭建國感覺可以跟著松了口氣的時候,不想隨著他晚上帶著關系又明顯不同的拉斯頓,到麻省總醫院找菲歐娜做過全身的癌癥篩查后,就在第二天被菲歐娜說的東西給驚了下:“真的?!”
“真的,直腸鏡檢測出有息肉。”
菲歐娜左右看了眼旁邊穿著哈佛醫學院校服的學生們說到時,鄭建國也就面現復雜的轉頭看了看身后,便見莉莉·哈維正飛快轉身過去,也就開口喊了起來:“莉莉,給本瑟姆老師說下,我有點事情請會兒假,下午看情況再來了。”
“噢,好的,你路上慢走。”
莉莉·哈維飛快打量過菲歐娜身上的白大褂,由于HIV病毒研究是由哈佛醫學院與梅奧醫學院在麻省總醫院共同展開合作研究的項目,所以菲歐娜這會兒穿著的赫然是梅奧診所的白大褂,便隱約猜出了她的身份來:“我會給你做好課堂筆記的。”
“謝謝!”
眼瞅著鄭建國面帶微笑的和她點了頭離開教室,菲歐娜是跟著他到了外邊的車前才小聲嘀咕起來:“你這么快就把她↑了?”
“我現在就想把你↑了,你滿腦子想什么呢,上車!”
探手拉開車門沖著菲歐娜呵斥了句,鄭建國卻沒想到隨著他這個話落下,菲歐娜是陡然抿緊了嘴唇后鉆進車里,也就知道自己說錯話了的上了副駕駛的位置:“菲歐娜你閉嘴,安迪,去倫多克酒店接拉斯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