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了這么想法時,鄭建國卻并未感到應有的喜悅,他現如今可以拿到諾獎的研究就有仨了,幽門螺旋桿菌和石墨烯,而根據目前學界中的研究進展來看,PCR技術的影響力已經開始爆發,諾獎的說辭也已經有人提到,那么再加上這個直接催生了納米技術的隧道顯微鏡?
這鄭建國貨還不知道HIV病毒的研究也是諾獎成果,只考慮著如果這4個全部拿了諾獎,感覺有極大的概率是回不了國了。
拿著論文想了會,鄭建國是瞅過已經到了14點的時間拿起了電話來,在聽到對方變成了費舍爾教授后,開口道:“教授,論文我已經看完了,你可以安排人以實驗室的名義寄出去了,只是考慮到顯微鏡才發現那會,被好奇的人們拿著看天看地的,于是誕生出了一大批的成果,咱們也不能閑著。”
“哈,鄭教授,咱們倆可是想到一塊去了,我也感覺這是個機會,而且是打開了納米尺度下的世界,不過在此之前請我要祝賀你再次登上了《科學》。”
電話里的費舍爾顯然是松了口氣后,嗓子眼里的小舌頭都透著股愉悅說到,鄭建國便是笑著也沒有自謙:“謝謝費舍爾教授,今天主任有什么想法嗎?”
“他也是第一作者,有什么想法是早就都溝通過了,你這邊沒什么意見我就安排人去寄出了?”
不知是費舍爾話中有話還是鄭建國想的多,便萌發了這位教授也是個心直口快的想法后,嘴上卻沒有閑著的又就下步研究交換過意見,才在掛了電話后發現足足打了半個小時。
可想想自己畢竟是掛了人家副教授的打工人,鄭建國倒也沒有往心里面去,而是坐回了沙發上拿起論文再次看起,腦海里卻是轉悠了起來:“我好像沒有熟悉的物理學家?”
和清楚的知道石墨烯四十年后都還是概念,才決定插手阻止國內在這個領域內開展研究不同,鄭建國雖然同樣知道納米技術雖然同樣的還屬于概念相比,可隧道顯微鏡這玩意是可以應用到其他諸多學科里去的。
所以這會兒他就想著肥水不流外人田的,看看能不能找到個熟悉的科學家,或者是研究員也行。
可惜,鄭建國是拿出了通訊錄扒拉一遍,也沒找到合適的人選,之所以用到合適這個詞,那是他把自己的高中物理老師聯系方式都找出來了,可想著對方當年課堂上的糊弄,也就是合上了通訊錄。
這玩意和個高中物理教師說就太遙遠了。
放下電話,鄭建國轉頭看了看依舊是霧蒙蒙的窗外,不知是昨天到今天記不清幾次的歡快,還是暖洋洋的溫暖上了心頭,便感覺一陣疲憊爬上了雙眼,于是轉頭看了看旁邊的雙人沙發,也就抬了抬屁股靠在了上面時,身后傳來老約翰的聲音:“先生,您要休息的話,我可以給您找個躺椅來——”
“那不知是多少人用過的了,算了,我去里面睡會,半個小時后叫我。”
看了看手腕上的表,鄭建國是忍不住疲倦的到了臥室里,心中算了下發現昨天竟然只睡了四個小時,白天早上又是胡天胡地的折騰,便帶著以后不能這么沒節制的想法倒在了床上。
只是鄭建國眼睛一閉迷迷糊糊的就感覺有個人鉆進了懷里,嘴鼻間一陣發癢的下意識睜開眼,便見到了張如花似玉的面頰旁,卡米爾抿著嘴道:“我愛你!”
“你來這么快?”
探手不讓她亂動,鄭建國輕輕的擁抱著閉上了眼睛,任由卡米爾怎么折騰就是不放手,最終是消停下來:“我晚上不回去了?”
“那正好讓老約翰給你講點怎么管理的課,以后家里就都由你來管了——”
感受著吐氣如蘭的氣息,鄭建國依舊是沒有睜眼的開口說到,于是兩人便這么嘀嘀咕咕的在床上說了不知多長時間的話,直到外邊傳來了老約翰的聲音:“先生,你該起床準備吃晚餐了。”
“約翰先生,鄭說讓我跟你學管理,不知道可以嗎?”
陡然從寬大的被子里探出了滿是金發的腦袋,卡米爾是問完后便見門口的老約翰側身站著,眼睛沒去看她的開口道:“Madam是不許和先生睡到天亮的,而是有著自己的房間,叫女主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