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在這邊看幾天報紙就知道了。”
默默的打量過滿臉關切的吉施履,葉敏德是嘆了口氣后繼續走向了遠處停著的車,只是想起車上等著的學生們,便停下腳步后等到他跟上來,也就繼續開口道:“你也說了,建國年輕,當年咱們都說胃里沒有幽門螺旋桿菌,而他卻不信,熱力學漲落不允許任何二維晶體在有限溫度下存在——
吉教授,你也是一直觀察著他,了解他成長經歷的,還寫信勸解過他,那么以他現在處理這些研究和事業上的方式,你認為咱們有資格去教他怎么做人嗎?”
“嗯,老葉你這么一說,我發現咱們倆做人也是夠失敗的。”
想起自己這半輩子混到現在還是這樣,吉施履便點了點頭給葉敏德的這個說法點了個贊,兩人雖然在那個時間里沒受什么大罪,可也說明兩人在各自的單位里距離做好人的標準甚遠,不過想起鄭建國后當即笑道:“可你比我強,你教出了這么個學生,我這輩子別的夢想沒有,如果帶個有建國十分之一的學生出來,我就知足了。”
心說你終于知道自己來干嘛的了,葉敏德是點了點頭道:“是啊,這個心態才對嘛,把心思用在發掘學生的潛力上面,這比你去操心建國找了幾個女朋友強,至于他學習研究之外的事兒,相信不少人在替咱們操心。”
機艙門口,鄭建國是笑瞇瞇的和有過一面之緣的米處長握了握手,便見他讓過身后上來的赫本與邁克爾到機艙里,從隨身的口袋里摸出了個錄音機,放在兩人前按下了鍵的開口道:“建國,咱哥倆也不是第一次見面了,我這次來實際上是想問下你關于兩條高速投資的事兒,怎么說停就停了?”
“第一個——”
目光在這貨手中的錄音機上掃過,鄭建國瞅著滿臉無奈到有些訕笑的米處長,也就明白過來人家這是奉旨問話。
不過以鄭建國對老人的了解去猜測肯定不是老人讓問的,那搞不好就是那位發了話的,也就面現體諒的開口說了起來:“停不是我喊停的,雖然我也認為關于鳥的說法很有問題,并且認為是只有大水才能有大魚,長江里面你是見不到座頭鯨的。
第二個是我知道喊停的原因是什么,那就是外界對于國內的了解,全部都是在各種報道中去尋找蛛絲馬跡。
實際上我認為不光是國外的人們對于國內情況的了解,便是咱們國內的絕大多數中下層的領導們,也都喜歡在報紙上和新聞中去揣摩上面的意思。
那么在這種情況下,雖然養鳥的說法只是一個話題談論的議題,但是足以讓國內外關注這點的人,認為這是國家對待經濟態度發生了轉變。
第三個喊停則是美利堅這邊的演員總統已經當選,出于對這位總統之前發表過的某些言論的了解,所以才最終決定做出了合作暫停的決定。
米處長,這兩件事中都是因為出現了各種不同的表述,才導致了最終叫停項目的決定,這點我希望你能特別注意,在這邊我最大的感受就是作為有身份的人,話不能亂說。”
“好的,建國,謝謝你如實相告。”
面色驚異不定的米處長看到他不再說了,也就知道這個問題是差不多到此為止了,當然對于他能夠直言相告,也是心有驚訝:“那哥哥就不打擾你了,再見!”
“好的,米大哥慢走。”
轉身目送這位當初外交部代表的背影消失在登機車下,鄭建國看了眼旁邊目光炯炯的飛行小組成員,發現不是以前見過的后開口道:“這次就辛苦大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