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鄭建國是想過通過對身邊人的影響,來改變他們已經成型的世界觀,那就是放下有色眼鏡和已有的角度,去嘗試從另一個角度來看待這些。
畢竟現在有條件了,以前誰敢那樣做運氣好的會勞動改造,運氣不好的會被拉去打。
現如今允許正大光明的看世界了,你們還秉持著以前的思維,這是想繼續過以前的日子?
對于趙亮亮這些人,鄭建國算是已經徹底失望,從國內把網點交給他們,到上次準備做空石油,再到現在的提前抄底,第一次可以算作是大家初次合作信任度不高,第二次可以看做是輕信小人被坑了,第三次卻是害怕惹人家不高興。
想賺人家的錢,還怕人家不高興?
鄭建國想到這里是心有怒其不爭想法,只是等到兩人分開他坐著車回到家里,接過戈登送來的咖啡時,目光便在進了門的鄭冬花面上定住:“這種小富即安的心態,怕才是讓國人不敢行差踏錯半步的根究吧?”
國人的身上有著很多標簽,其中在全世界范圍內最出名的,莫過于吃苦和勤勞,而在這之后便是逆來順受,只要是能吃飽了肚子,那就一切都知足了。
而在過去的一年,國內是除了兩地災情嚴重,其他地方卻也算的上是大豐收,這雖然是農民們的喜悅,可又何況不是趙亮亮等人的心態?
大家都有活干,也賺了幾百萬的人民幣,細分下來每個人都混到了百萬富翁,這還是港島那個公司的,如果算上國內網點的份子,千萬富翁是不差也不遠了,大家還在各自的官場上春風得意——
“我聽說你是大使館專員了?”
沖著開門的老約翰笑了笑致意過,鄭冬花是到了鄭建國面前坐下的問過,便見鄭建國好似回過神來般點了點頭:“是的,衛生專員,約翰,把那個山口百惠的告別演唱會錄像帶找出來。”
“我來叫你吃飯的,知道你回來,范姨做了不少的菜,葉教授他們也快回來了。”
瞥了眼情緒有些不高的鄭建國,鄭冬花只以為他是長途飛行沒休息好,嘴上說著看他想開口拒絕,不禁又繼續說起道:“國內來的那幾個研究生,可是都像被首長接見似的準備了一下午,我能看看你的護照嗎?”
“行。”
才自省過先前心態有些太孤高了,鄭建國便醒悟到如果他之前就能想到這點,那么就不會出現讓國內知道這件事兒了。
鄭建國便感覺以前是為這些人著想太多,當即也就把這個事兒扔到了腦后,站起身找老約翰拿過護照和錄像帶,便沖兩人開口道:“你們晚飯別忙活了,咱們今天去對面吃。”
“好的,先生,這是我整理的應答機中的留言和最近的來電記錄。”
戈登是在鄭建國去港島時就跟著泰勒到了紐約,在保護傘管理處拿到了鑰匙便進了圣保羅街53號,把之前的留言做了記錄后又當了幾天接電話的前臺。
所以這會兒鄭建國便見到了張寫的滿滿當當的記錄,發現里面有大部分都是祝賀圣誕節快樂的,當然最近這個星期的則是祝賀成為風云人物的。
在這之外,倒是有包括了《時代周刊》在內打來電話的幾家媒體,除了這些需要注意的外便發現還有老爹打來的,不禁看了眼鄭冬花:“咱爹找我什么事兒?”
“他把你的生日忘了,還說到去年12月5號,也是農歷十月二十八日,無論是陽歷還是陰歷,都是你19歲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