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現驚喜的問了,艾斯特是在鄭建國點了下頭后在他臉上吧唧過,眼睛都笑成了月牙:“嗯,她是到點來到點走,去掉哺乳時間,每天能上六個小時的班?”
對于伯莎到研究所來上班,艾斯特之前不是沒想過那個可能,特別是她在未知病毒實驗室的位置被人占了,如果鄭建國強行把伯莎安排回去,那搞不好會讓醫院認為他對未知病毒實驗室還有所想法。
要知道之前的凱瑟琳就是鄭建國安排過去的,如果這次再把伯莎安排回去,那就是在插手未知病毒實驗室的人事安排了,不說合作方的梅奧診所的沃爾頓怎么看,便是醫院也會有意見的。
基于上面這兩點,艾斯特是早就猜出了鄭建國可能做的安排,因為她知道伯莎是這個家伙從急診室調過來的,如果他離開了麻省總醫院還可能顧不上她,畢竟他是那么的忙。
可是只要鄭建國在醫院里面,以他的性格就不可能對伯莎的遭遇置之不理,所以艾斯特哪怕說出了抱怨的話,也不是在嫌棄多了個競爭者:“女人生了孩子,變化是真的足夠大。”
艾斯特說著的時候面現感慨之色,鄭建國默默的打量了下后想起楊娜,再又想起這個姐姐的年齡也是不小時,艾斯特已經醒悟到自己怕是說了不合適的話:“你生氣了?”
凝視著艾斯特的眸子,鄭建國搖了搖頭:“不是生氣,只是有些想法,我感覺明知道沒有結果還把你留在身邊——”
“你想要什么結果?”
開口打斷鄭建國的話,艾斯特是抿了抿嘴唇后面上現出了陣落寞:“以咱們的職業去說,說是救死扶傷的天使,可我們能做的是什么?那些普通人不知道,可你我都知道,咱們只是利用藥物和器械,去解決患者身上的病痛。
而如果失去了這些藥物和器械,你我還能夠救治那些患者,讓他們從急癥轉危為安,讓他們再站起來離開醫院,回到家里和家人團聚嗎?
不,沒有人能夠做到,真出現那樣的情況,我們只能是做著毫無意義的努力,眼睜睜看著他們的生命在眼前流走。
然后告訴自己我已經盡力了,等到騙了自己后再去對患者的家屬說,抱歉,我們已經盡力了,您親人的癥狀已經超出了我們的能力。
于是絕大多數的家屬都會痛哭流涕,少部分會對我們吼上幾句,更少部分會反過來安慰我們,感謝咱們。
鄭,咱們只是在扮演著各自的角色,能有結果當然是美好的,然而卻不能去刻意強求,我只希望能夠活到八十歲,在患上阿爾茨海默忘掉你前死去——”
再次探手按住艾斯特的唇,鄭建國開口道:“無論什么時候,無論什么情況,你都要堅強的活下去,因為我已經在推動人類基因組計劃了,如果在你放棄之后破解了生命的奧秘,那我會感覺到遺憾的。”
輕輕張嘴咬過嘴邊的手指,艾斯特挑了挑細長的柳眉后正色道:“那樣你就會永遠的記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