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邁雅是開口應下后看到鄭建國轉身要走,不禁有些好奇道:“先生,您要回波士頓了?”
收住腳步,鄭建國是想了下后開口道:“我明天早上走,去紐約參加個會議,然后27號回來。”
鄭超超的生日是1981年3月24日,當然這是說的不列顛時間,按照紐約時間鄭建國要在26號出席1981年度美利堅物理學會舉辦的年會,就掃描隧道顯微鏡進行發言。
然后在28號會議飛回不列顛,參加在倫敦舉行的第十四屆歐洲生物科學聯合會會議,為將在大會上介紹PCR技術的陶野站臺,接著在4月1號回到波士頓麻省總醫院急診室報道。
而這是原來的計劃,按照先前大約翰臨時匯報來的行程,鄭建國要在26日早上9點前往白金漢宮領取大十字勛章。
于是白天鵝的優勢就體現出來了,9點領獎后11點趕到機場,飛上3個小時到達紐約時是不列顛時間14點。
而去掉時差的5小時就是紐約早上9點時分,大會才剛開始,距離發言的時間10點還有個多小時,正好能夠在發言前到達會場。
當然,這樣安排有個前提,那就是這些流程中必須要按時完成,如果王室來個推遲一小時,鄭建國就要和紐約的那場會議說拜拜了。
不過,由于掃描隧道顯微鏡的論文已經刊登出來,鄭建國的想法是這個會議不去也是可以的,畢竟他要領大十字勛章,放個這種會議的鴿子,哪怕是某些人不舒服,也只能是憋著。
鄭建國原本要參會,就是奔著先把掃描隧道顯微鏡的論文公布出來,這會兒既然都刊登了,那么讓費舍爾教授去出這個風頭,效果上和他親自做演講也沒啥區別。
腦海中閃過關于會議做的準備,鄭建國沒想到是在出了病房后就見大約翰開了口道:“先生,哈佛大學物理系的費舍爾教授來了電話,說有急事兒找你。”
這么個時間——
看了眼手腕上的表,鄭建國在心中換算下發現快8點了,也就是說波士頓的時間正是深更半夜時分,便知道這應該是有急事兒了。
當即大步邁著和走來的羅拉擦肩而過,鄭建國是微微點頭致意后飛快回到了一層的住處,拿起電話才喂了便聽費舍爾的聲音傳來:“鄭,你認識蓋爾德·賓尼和海因里希·羅雷爾嗎?”
費舍爾教授的聲音有些疲憊,不過這在鄭建國聽來是有些正常,畢竟奔七的人了熬夜到現在,那聲音沒有異樣才奇怪了,不禁眨了眨眼后發現沒這倆名字的印象,也就開口道:“他們是誰?我應該認識嗎?”
電話中費舍爾的聲音明顯是松了口氣:“鄭,IBM對咱們的掃描隧道顯微鏡的發明提出了異議,說是在他們某個實驗室里面,我先前說過的這兩位研究員正在進行相關研究——”
挑了挑眉頭,鄭建國以為自己是聽錯了,當即開口道:“費舍爾教授,你是在質疑我的研究是竊取來的嗎?”
仿佛是感受到鄭建國話里的不快語氣,費舍爾飛快抬高了十幾個分貝開口道:“沒有!鄭,我沒有質疑你學術道德的想法,畢竟IBM他們自己都還沒完成這個項目。
我只是擔心發生像涉及羅莎琳德·富蘭克林那樣的爭論,那會給咱們帶來不必要的麻煩,現在既然你不認識這兩個人,那我就放心了,咱們26號見。”
聽到費舍爾提到了DNA之母,鄭建國先前的不滿也就壓下,由于DNA之父是美利堅人,這個女人在美利堅并不為人所知道,倒是在歐洲這邊不時能冒出來關于她不和諧的聲音。
當然真相如何是鄭建國不會關心的,那位DNA之父都是諾獎大佬了,他可沒有興趣去招惹對方,便將先前想過的可能性說了出來:“費舍爾教授,26號早上我要參加個王室活動,如果在會議時間沒有趕到紐約,就不能參加會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