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在看過那篇文章之后,發現這種——工具,比較契合霍伯姆·B教授提出的合成生物學表述。
這種工具既然能夠看到原子,那是不是可以再發明出可以操作原子的工具,以進行原子級的制造?”
霍伯姆教授是誰?
鄭建國腦海中冒出了個念頭時,嘴上卻是沒有閑著的開口道:“尊敬的安德魯爵士,您的這個問題涉及到了哈佛大學研究的內容,所以出于為了避免不必要的不快,這個問題我是不方便回答的——”
雖說是王儲舉辦的晚宴,可老話說的物以類聚便是這會兒鄭建國的真實寫照,以他和學會會長為中心的兩人旁邊,是四五個身穿黑色西裝和領結的教授模樣人群,這會兒看到安德魯碰了個軟釘子,有那關系好的便笑了起來:“那我們換個方向吧,現在的檢測進度有些太慢了。”
說話的是比徹·薩克遜,劍橋大學生物系的主任,和安德魯·赫胥黎關系最好的那個。
鄭建國是對這個大鼻頭的小老頭印象不錯,看他說起了這會兒人類基因組計劃的進度,雖然知道對方是給安德魯爵士臺階下,可這個問題他也是在半年來只破解了兩位數的基因后考慮過:“這個問題我也注意到了,我的想法是將檢測過程進行機械程序化,劍橋大學的工程專業怎么樣?”
比徹·薩克遜飛快點了點頭,他雖然是生物系的,可生物系也是劍橋大學的,和工程專業都是那種:“當然可以——”
迎著比徹·薩克遜有些發亮的眼神,鄭建國舉了舉手中的酒杯,當然他杯子里面裝的是可樂,卡米爾雖然沒來,可是尤金妮亞來了,這會兒看到他舉起的杯子里沒了,以為是要換杯的馬上給他換了杯。
瞅著穿了晚禮服的尤金妮亞笑著離去,比徹·薩克遜和安德魯爵士也就露出了曖昧的笑望著鄭建國,以至于鄭建國是在心中罵了這些LSP的模樣后繼續開口道:“那么我的想法,就是基于吉爾伯特教授的化學法,還有桑格教授的雙脫氧法進行開發自動測序裝置,資金部分由保護傘生物來負責提供,薩克遜教授感覺怎么樣?”
比徹·薩克遜當即是面現興奮的點起了頭:“當然可以,我想老切克一定會高興的,只是這個事情還要通知吉爾伯特教授和桑格教授嗎?”
鄭建國搖了搖頭道:“這個倒不用,據我所知化學法和雙脫氧法的專利并不在他們手中,我會讓人處理這個事情的,你們也不要往外去說,省的有人惦記著。”
也許是燈下黑的原因,不論是吉爾伯特發明的化學法還是桑格的雙脫氧法,這倆已經發明了3年的測序方法到了兩人獲得諾獎時,各個實驗室里面還都是老老實實的按照發明人發明的辦法重復著,竟然沒人去想著通過機械和程序進行改善或者是改良。
對于人類基因組計劃,上輩子鄭建國是只知道在進入新世紀后左右完成,而開始時間卻是不記得了,那么對于能大規模展開測序的DNA測序儀出現的時間,也就更不了解。
只是在鄭建國的記憶里面,基于芯片為載體的計算終端已經遍布生活到各個地方,從聲控感應式燈泡到智能手機處處都有芯片的影子。
所以在看到手動鏈式合成DNA時,鄭建國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機械和程序化的熱循環儀,便拿出錢來讓葉敏德和陶野展開原理和驗證研究。
實際上,早在那會兒鄭建國便已經對化學降解法和桑格法有了幾分想法,畢竟這兩個辦法是目前為止針對DNA測序唯二的辦法,如果能像PCR儀那樣實現機械程序化,會對PCR儀起到不小的輔助性研究作用。
所以在去年賺了足夠多的錢并且決定獨自推動這個計劃時,鄭建國就讓保護傘生物去買了下來,那會兒由于PCR技術還沒發明,熱循環儀的原型機都沒造出來,于是名不見經傳的保護傘生物花了幾十萬就拿到了專利。
當然,這些是不用給幾人說的,鄭建國還考慮以后去如果再收點專利過來的話,搞不好就會被人當豬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