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建國有些愣神,看了眼裝作隨意模樣的費舍爾發現他的雙露出關切之色,搖了搖頭道:“費舍爾教授,我還不想挑戰學校最年輕的正教授紀錄,再說我領事館衛生專員的身份,也不適合接受哈佛大學終身教授的聘書。”
從哈佛醫學院入學開始算起,鄭建國陸陸續續在哈佛大學已經待了3年半時間,知道他目前這個哈佛大學副教授已經是刷新了歷史上最年輕的紀錄,而且還順帶打破了之前哈佛大學對于教授級教職工晉升的規則。
原本,哈佛大學對于學校畢業生,也有著助教,教師,副教授以及教授這種晉升的規則要求。
只是鄭建國的學術能力實在太強悍,并且再加上有拉攏他的想法,才直接跳過了助教和教師的流程,給了個副教授的聘書。
只是即便這樣,鄭建國這個副教授也只是兼職的,而不是正兒八經要負責學術和教學工作的副教授。
可費舍爾提到的正教授就不同了,鄭建國相信哈佛大學不會想要給他個正教授的兼職身份,哪怕即便給他了,也很可能是終身教授的合同。
而終身教授的合同看似優渥,只不過那是對普通的學霸來說,鄭建國可不想給自己套上這么個枷鎖。
畢竟,那些教授之所以想進哈佛大學,還是為了充足的科研經費以及待遇,而他又不缺錢:“再說我也沒有時間去完成教學任務。”
哈佛大學的正教授待遇堪稱頂尖,當然該有的任務也是一樣不缺,招聘教授的第一條雖然是科研能力,可入職后的教學任務還是比較重。
而鄭建國想當科學家的目的是名垂千古,可不是好為人師,再加上他的老本行又不是物理,壓根就沒想著放棄醫學上的坦途不走,說到這里便徹底拒絕了:“我還是想把重心放在生物那邊。”
費舍爾面現惋惜之色:“那真是太可惜了,你這么有天賦——”
鄭建國知道對方是在遲疑,便笑了笑沒有應下這個話題,心中閃過物理學的盡頭是玄學,也就岔開了這個話題。
鄭建國之所以拒絕掉哈佛的好意,這不是說他對于原子級石墨層和納米技術沒啥想法,相反的是他知道這兩個技術再深入下去的話,進入量子領域應該是個不錯的選擇。
然而,就和鄭建國所說要把重心放在生物方向那樣,他要是不知道下個世紀是生物世紀和在生物領域內的發展,也就繼續鉆研下去了。
可事關自己的狗命能活多長時間,鄭建國只為這個考慮也不可能去繼續搞什么物理,即便是發明了一千公里充一次電的電池,再夸張點是搞出來可控核聚變開始星際移民什么的,這些依舊比不上讓自己多活幾十年的可能。
是的,只沖這個可以讓自己多活上幾十年的可能,鄭建國都不可能去放棄在這上面的研究,更別說他還占得了先機。
鄭建國有奉獻的精神不假,可那樣做的前提是他樂意才行,就拿身邊的大約翰來說,他雖然很欣賞大約翰對管家這個職業的踐行,那是因為他是大約翰踐行這個職業信念的既得利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