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建國緩緩的點了下頭,他還以為這貨真想去古堡醫院來著,現在看來是感覺找到了自己的“真命天女”:“你和家里人說了?”
阿方索搖了搖頭:“沒有,我打算等馬妮翁考上醫學院再說,現在說了肯定會起反作用。”
“翅膀硬了哈。”
腦海中閃過這個念頭,鄭建國笑了:“那就祝你心想事成!”
“哈,我就知道你會支持我。”
探手拍了下鄭建國的肩膀,阿方索滿臉燦爛的笑著說了,渾然不知道鄭建國腦海里正閃著相反的念頭:“又是個被愛情沖昏頭腦的接盤俠——”
之所以口是心非,這不是說鄭建國當面說人背后說鬼,而是阿方索之所以給他說這些連家人都不說的話,那是想要獲得他的認可,而不是聽到原本應該他父母說的逆耳良言。
最重要的是,這些都是阿方索意志的體現,也就是人們常說的“我”的權利,你可以不認可,你可以反對,你可以駁斥我,但是你不能強行更改我的想法,包括看得到的人身限制和看不到的經濟控制。
這正是兩百年前伏爾泰所贊揚的:“我不同意你的觀點,但我誓死捍衛你說話的權利。”
表面上看,這是帶給世界彷如洪鐘大呂般振聾發聵的浩蕩之音,激勵一代又一代的人去歌頌去踐行去贊美。
當然如果自己的孩子敢要求這樣做,特別還是在未成年之前,閉嘴罰站禁食都是輕的,一般情況都會要求趕緊滾蛋自己去刨食吃。
再加上鄭建國原本朋友就不多,阿方索在他面前又難得的沒什么心機,去支持他也不會出什么錯,反而可以加深兩人的友情,這對他來說可是有不少好處。
不過,鄭建國也知道他這么做的底氣是沒有助學貸款,有可以浪一下的資本:“雖然我不怎么贊同你的想法,但是有需要的話可以找我。”
“沒問題!”
阿方索臉上露出個燦爛的笑應下,接著便好似想起了什么似的搓起雙手開口道:“對了,能幫我向卡米爾要個簽名照嗎?我有個朋友很喜歡她——”
“當然可以!”
鄭建國點了點頭,他在回到醫院里的這兩個半月里面,不論是急診室這邊還是消化中心那邊,旁人要的最多的便是卡米爾的簽名照,所以他在家里就放了不少:“周一我拿給你。”
阿方索打了個好的手勢時,旁邊人影一閃白牙哥卡爾特滿臉問號的走過:“鄭,已經下班了,你還沒走?”
“噢,12點5分了。”
看了眼手腕上的表,鄭建國便跟著他到了打卡機前咔嚓打了下班卡,不想就在兩人進了更衣室后換過衣服要走,便聽卡爾特開了口道:“鄭,你那個安全公司還要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