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教授可是至死都感覺自己沒錯,搞的我成了那個為富不仁的黃世仁,合著沒讓他占去了便宜,還怪我仗勢欺人?”
想起農少山的下場,葉敏德便沒理這貨,不置可否的看了他一眼,轉身進了屋里:“咱們講究個人死賬爛——”
扯了下嘴角,鄭建國沖著葉敏德的背影開口道:“老師,現在共和國是法治社會,法律上可沒有說債主死了賬就爛了,我不把錢要回來,那不是給他省了么。”
抬手豎了個大拇指,易金枝面現贊許的轉身跟著葉敏德進了屋,鄭建國是發現老人連理自己也沒理的消失在屋里,也就轉身回到了53號的住處。
看了眼掛鐘,鄭建國發現已經14點18分了,在心中加上5個小時的時差,也就拿起了電話給范戴琳打了過去。
這位婦產科醫生既然在西德混成了過街老鼠,那么完全可以試試聯絡下,給他提供個機會不說,后面還可以合伙開個器械公司。
上輩子里,鄭建國是沒什么機會做手術的,因為大手術不是去了省城就是北上廣,一般的手術也有縣里醫院和地區醫院,他所在的鎮醫院說是個醫院,差不多等同于帶編制的私人診所。
特別是隨著經濟的發展,家家戶戶都有轎車汽車的,即便是醫院周邊的也很少有人跑去他那里,也就別說是手術什么的了。
這也是鄭建國為什么會在外科領域,特別是進了麻省總醫院的急診室后,表現的就像是個新手的原因,他是真的沒接觸過正規的訓練和各種設備。
可這并不妨礙鄭建國對于微創手術的前景判斷,不說別的手術,就是這個異類醫生開展的腹腔鏡闌尾切除術,放在他記憶中第二天就可以下床了。
然而如果以這會兒開腹的方式進行,別說第二天了,第二個星期能下床就不錯了,赫本的結腸息肉手術是住了半個月的醫院,出院后又在家修養了半個月。
然后就是手術費用問題,便是貴上一倍去收費,鄭建國相信絕大多數的患者,也寧愿會少挨一刀去選擇這個手術。
再加上以古堡醫院的高端私人定位,鄭建國便在電話里將這個說了出來:“如果你那邊有顧慮的話,可以以我私人名義邀請他過來會面。”
范戴琳聲音清脆:“那不會,我對他的腹腔鏡手術沒有什么想法,只是如果請他到醫院里婦產科擔任醫生的話,這個你也要明白男性婦產科醫生的先天劣勢。”
鄭建國當然知道這個劣勢是指什么,雖然絕大多數患者在面對醫生時不會提出這點,可這個世界上什么人都不缺:“我理解,那就麻煩你了。”
電話里的范戴琳笑了起來:“你也是為了醫院著想,這么說就客氣了,楊娜的狀態恢復的不錯,線已經拆了。”
聽到楊娜的消息,鄭建國先前才好了點的心情又沉了許多,便開口和范戴琳應付過,放下電話后神情落寞。
對于楊娜,鄭建國是已經好久沒想過了,雖然兩人間感情的結晶鄭超超不時出現在他耳朵里,那也是沒提到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