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的闌尾切除術看上去很刺激,開膛破肚的后者便可以概括,原本沒有其他選擇的時候,當然是硬著頭皮也要挨一刀的,可有了新的選擇呢?
寇陽卻是開口道:“可是也有其他的聲音,說這會造成隱患,比如器械損壞遺下東西在患者腹部。”
想起手術器械巡回護士,鄭建國點了下頭開口道:“你說的是手術器械巡回護士的職責,和這個技術沒什么關系,而且你隨便拉住一個醫生問他得了闌尾炎時,我相信他都會選擇這個。”
將紗布遺留在患者體內是人的失職,鄭建國不知寇陽聽誰說的,相反這是自從外科手術被發明以來,一直都沒辦法解決的問題,這在他看來和人的責任心有關,與技術無關。
極端的事情不是沒有,還有那手術刀片碎了后留在患者體內的事情發生,這是人的原因還是外科手術的原因?
當然,不論是誰怎么說,在麻省總醫院誰要是這么干了,賠錢吊銷執業證都是輕的,搞不好還要去蹲幾天大牢也說不準。
醫院是治病救人的,可不是殺人的。
發現旁邊的羅蘭望來,寇陽是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神閃爍了下后開口道:“那那個論文什么時間能發出?”
“噢,目的原來在這?”
鄭建國面現環繞感的看過寇陽,他則是想起了自己寄出論文后的心態,一開始每天都在期盼著能夠發表,直到最后這種期盼隨著時間消散掉傳來好消息,才化作滿心的喜悅。
只是這個論文并不同!
面對著寇陽和鄭冬花以及羅蘭的期盼眼神,鄭建國遲疑了下后開口道:“這個成果很重要,并不是單純的舊技術新應用,而是涉及到了哺乳動物的開創性試驗。
所以我把它寄給了《科學》,當然這并不一定能通過,也說不定會打回來,短時間內怕是沒什么好消息。”
“《科學》?!”
鄭冬花愣住了,她雖然心中有所想法,知道鄭建國的成果,怎么也得是《柳葉刀》一級的,再加上又是涉及到的醫學領域,那么投給《柳葉刀》就再也合適不過了。
可鄭建國竟然給到了《科學》?!
那如果發了出來——
想到這里,鄭冬花面色微紅的看向了鄭建國,不想便被他潑了盆涼水:“我只是試試,有很大概率過不去。”
鄭建國當然是扯淡,相反的是他對于這塊領域有著清晰的了解,試管嬰兒這個技術在沒進入到應用領域內時,單憑針對動物開展的研究成果,就登上了包括《柳葉刀》和《自然》在內的頂級期刊。
而第一個試管嬰兒的手術,則是在《自然》期刊上刊發了這項技術的研究者相關文章后,才進入到了應用階段。
目前在1981年9月時,試管嬰兒領域內當之無愧的兩位大佬,就在劍橋大學和曼徹斯特皇家奧德姆醫院里。
當然這是單純的指取出蝌蚪和卵子模擬自然情況進行受精發育,再移回子宮內進行孕育。
而單蝌蚪注射術的出現,則將該技術直接升級到了2.0版本,并且鄭建國相信在以后的時代里,人們最多只會對這個版本進行更新,比如2.1,2.2,2.3——
這并不是說鄭建國看不起世界上其他的科研人員,當然他是真的打心底的發自內心的認為,其他人想要在這個版本之上更進一步的推進到3.0,那無異于天方夜譚。
因為在鄭建國看來,輔助生殖技術的3.0版本,則是基于人類基因組計劃完成后,在其基礎上誕生出的基因編輯,不說什么時候會出現,單是世界各國就絕對不會允許人們去做這個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