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細算來,鄭建國已經當了個半月的和尚,于是在接下來的時間里以最快的速度吃過面條,在食不知味的填飽了肚子后喂飽了卡米爾以及喬安娜,他腦海里又轉悠起了先前才想過的方便面來。
之所以再次想起這個事兒,還是鄭建國瞅著熟睡中的喬安娜心有所感,她到現在還沒提出任何要求,心甘情愿的做著卡米爾的影子。
鄭建國不是瞎子,喬安娜的成熟都可以得到老約翰的肯定,這就足以說明她有著足夠多的心機。
再加上大約翰已經說了建議她去學工商管理的想法,鄭建國就不得不開始考慮怎么安排她,確切的說是開始規劃兩個人未來的關系和角色。
在這件事上面,鄭建國對于大約翰的多事兒有些不滿,如果他沒有開口去建議,自己就能繼續裝聾作啞的測試喬安娜的心機深度。
不想被大約翰指了出來,現在他就不能再裝聾作啞下去,否則那會給喬安娜一種錯覺,她就是卡米爾的影子,這會給卡米爾帶來危險。
沒誰想做影子,就像能夠威脅老大地位的人,除了老二就沒有其他人了,這放在任何社會組織里都可以適用。
記憶中四十年后的不靠譜為啥會對共和國一反常態?
就是因為共和國的發展讓他感受到了恐懼!
那么作為卡米爾的影子,如果喬安娜確認自己只是妹妹的替代品,她原本就已經足夠成熟的思想,會不會萌發出取而代之的想法?
特別是兩人作為同卵雙胞胎,除了成長環境導致的思想差異外,包括外表模樣甚至是DNA都沒有差異,他喜歡的是她也可以說是她。
甚至以上輩子看過諸多狗血劇的鄭建國去推測,他都害怕如果喬安娜對卡米爾下了黑手之后,取而代之的成為卡米爾也沒可能,只需說那個出事兒的是喬安娜就可以了。
鄭建國之所以會這么想,還是因為以前的卡米爾性格比較單純外向,喬安娜則是溫婉內向,不說他能輕易的分出來,就是兩人各自的朋友也能輕易分出誰是誰。
可自打去年三人在一起,過去的這一年里卡米爾和喬安娜幾乎形影不離,如果喬安娜真如他所想那么邪惡,肯定也會注意自己和卡米爾的差異,從而去通過學習模仿的辦法來彌補。
當然,這都是差不多有了被害妄想癥的他胡思亂想,其真實原因還在于他內心深處所剩不多的良心發現。
所以,當鄭建國輕輕的從床上脫身后,扯過被子幫人蓋好,便進衣帽間摸出了個文件夾,出門交給了守候在外的大約翰:“這個專利你去申請了,放在喬安娜的名下。”
“好的,先生。”
嘴上說著接過文件夾,大約翰打開后看了看眉頭挑起:“嗯,還真是適合她呢,公司注冊還要安排嗎?”
“公司的事兒你不用問了。”
鄭建國自顧自的往前走著說了,接著在走到飲水機前接起杯水喝過,咕咚咽下后開口道:“帝國大廈的那個停車場送給她吧,再買點可口可樂的股票放到她名下,參照卡米爾來。”
拿著文件夾的手一緊,大約翰開口道:“可是這樣就有暴露你們關系的風險。”
鄭建國抿了下嘴,面上露出個古怪神情道:“也許這么說有些無恥,但是你知道的,她們倆實在太像了,她們連DNA都一樣,我只是在某次相處中沒分出來而以——”
藍色的眸子里陡然升騰起了顆太陽,大約翰仔細的打量過似笑非笑,滿臉都在說我就是這么賤了你能怎么著的鄭建國,當即正色道:“不,我并不感覺到您的說法無恥,我很高興能夠聽到您這么說,這代表您已經正視過自己內心的柔軟處,并且找到了令它強大起來的辦法。”
沒想到大約翰會這么說,鄭建國收起了臉上的古怪神情后開口道:“你這么一說,我才發現正視這點很難,不過又好像是水到渠成似的就這么想了,實際上這話是我準備對記者們說的,我只是犯了個男人都會范的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