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冬花很少提起卡米爾,不論是在面對著鄭建國時,還是在52號里面,因為她不知道怎么和弟弟談論感情問題,就像不知道怎么處理寇陽和鄭建國的曖昧。
當然,鄭冬花之所以不愿意這么做,也是因為這個事兒做好了也就罷了,做不好就會成為照了鏡子的豬八戒,兩面不是人。
再加上對于鄭建國,鄭冬花深知他看上去好像隨和到性子有些軟的人,實際卻是個極有主見的,也不容他人反對的性格。
那還是4年前,高中放假時要跟著出工下地,以至于要不是年齡大了,杜小妹都要動手揍人。
所以到了這個時候,鄭冬花更不會去談論他的感情問題,不過關心下還是可以的:“小心她吃醋。”
“嗯。”
笑了笑將最后的煎蛋塞進嘴里,鄭建國并未說你這個提醒何止是馬后炮了,去年卡米爾就因為拉斯頓和他鬧了次,只是這個事兒面對親姐也不方便說。
鄭建國沒接這個話題,鄭冬花吃飯的速度也就快了許多,于是就在她不時在餐盤上劃出吱嘎聲中,旁邊的電話鈴聲跳起,先前木頭人似的大約翰飛快走過去接了,才問句喂后便開口道:“先生正在用餐,嗯,好的。”
將電話從耳邊拿下另一只手捂上話筒,大約翰轉頭道:“先生,是郝運先生的電話,說是有事兒找您。”
“哦,我來。”
探手將領子前的餐巾拽下擦了下嘴,鄭建國瞥了眼墻上的掛鐘后疾步到了電話機旁,這個時候國內應該是晚上快九點了,能讓郝運這家伙打開電話,那不用說是有急事兒的。
于是從大約翰手中接過電話,鄭建國也沒客套的直接開口道:“郝運,我是建國。”
“建國,那個,我有個事兒想求你下。”
郝運的聲音有些沙啞,鄭建國便沒遲疑的開口道:“你這家伙,咱倆之間還講這個,什么事兒你說。”
“我那個朋友何成被人打傷了,現在挺嚴重的。”
不知是信號的原因還是郝運的嗓子問題,他的聲音在鄭建國聽來便感覺有些顫抖,好似委屈的要哭出來了,于是眨了下眼后開口道:“他不是和你一起么?”
“上個月我們分開了,他去了隔壁監室。”
郝運的聲音恢復了正常語氣也順了許多,鄭建國想了下后開口道:“嗯,我知道了,你現在里面安心接受改造,他們讓你做什么就做什么,記住了?”
“嗯,我知道,我這邊時間到了,該——”
郝運的話還沒說完便沒了動靜,鄭建國捏著電話在手心敲了兩下,旁邊的大約翰聲音傳來:“先生,郝運先生遇到麻煩了?”
“嗯,差不多。”
鄭建國才想說不是郝運遇到了麻煩,而是那個何成遇到了大麻煩,不過考慮到這家伙和郝運的關系,鄭也就把這個麻煩算到了郝運的頭上。